这句话起了奇效,躺在床上的青年杀气一顿,那双妖异邪恶的眼睛里空空荡荡的,好似连灵魂也已不见,不知过了多久,才溢出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酷烈的冷笑着“没用的人不配活着。”
这话听起来像是在自虐。
罗敷心想这家伙果然被上官金虹ua到整个人都病了。
她托着腮说“你想不想揪出青衣楼幕后的总瓢把子”
荆无命浑身都紧紧绷了起来,死死盯着她道“你知道。”
罗敷道“不知道,只是有怀疑,但我有法子可以验证啊呀,你别这么紧张,你看,血都渗出来了,不痛么”
她凑过去,伸手探了一下荆无命的额头,对方下意识地抗拒着偏过头,被罗敷毫不留情地固定住了脑袋。
他盯着罗敷,嘶哑地问“你想怎么验证”
罗敷伸手一探,嘶溜一下又把手缩了回去,道“好烫你烧成这样,还能有心情问东问西”
荆无命坚持问“你要怎么验证”
罗敷塞了一颗褐色的小药丸在他嘴里,说“乖乖养伤我就告诉你牙咬那么紧干什么这不是毒药,是止血消炎的好药,我废那么大劲儿救你回来,不是为了毒死好玩的”
荆无命喉头滚动,面无表情地把那颗褐色小药丸吞入腹中了。
于是接下来的二十多天里,罗敷既没有去找百花楼、也没有去游虎丘山,而是一心一意待在客栈里,盯着荆无命恢复。
作为前期投资,那三颗「产后修复丸」全被塞进了青年男人的嘴里。
他与罗敷达成一定的合作意象之后,似乎急于恢复,于是根本不在意罗敷给他喂了什么,也根本不在乎自己每天在吃什么,一丝不浪费的汲取着营养。
罗敷每次看到这人一脸淡漠死寂地把饭菜往下咽的时候,就会产生一种“这人是不是根本没有味觉”的疑问甚至还很蠢蠢欲动,想往他饭菜里丢点折耳根,看看他吃了会不会有什么有意思的反应。
罗敷是苗族,不过她并不是湘西人,是贵州人,祖籍黔东南。
贵州嘛著名的折耳根三兄弟之一,她从小就喜欢吃这种具有特殊味道的凉拌菜,结果自从穿越之后,她是连半根都没见着
姑苏菜色很好、她很喜欢,不过偶尔也会
想念用野生毛辣角做的红酸汤鱼、用糯米腌的侗家腌鱼等,还有酸苹果、苗家腊肉等等
系统商城里售卖的料理包里倒是有折耳根不过她现在身上没钱,好不容易得来的5灵玉根本舍不得花在吃东西上,更不要提拿来恶作剧了。
穷啊要搞钱啊
罗敷幽幽地叹了口气。
荆无命躺在榻上,霍然睁开了眼睛,他没偏头,但余光也能瞥见罗敷。
罗敷换了件红衣裳,腰间缠着两条红黑纹样的苗织花带,因一直待在屋子里,头发也没好好梳,大辫子毛毛躁躁的,她抱着个猩红软枕、歪在罗汉床上,拿了本小李飞刀秘史打发时间,时不时发出一两声促狭的笑,百无聊赖地扭过来、扭过去。
察觉到了荆无命的目光,她撩起眼皮来,“嗯”了一声,问“怎么了身上哪里痛还是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