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竟然早就把家里的田庄和宅子都抵押了我们这些年花的银子,不是你的嫁妆”
郑母直接气得口不择言,失态叫起来。
姜悦明心中幸灾乐祸,脸上还是哀愁点头。
“是啊,不然家里的日子怎么过我的嫁妆虽多,可也禁不住三十几房妾室,天天人参燕窝的吃呀”
郑家的人对他那么差,还想他心甘情愿的贴补夫家,真当他傻啊。
他早防着郑家过河拆桥,这些年他表面贴补嫁妆,实际用的全是郑家家业抵押出来的银子。
而这些产业抵押的对象就是他,东西左手到右手,他不仅没损失,反而还赚了一笔。
之前挥霍他的嫁妆,郑母眼睛都不眨,如今知道霍霍的是自己的东西,一下子就心疼了。
呵呵。
不过现在心疼也晚了。
在姜悦明充分的准备下,郑家人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把郑家搬空,还对着外面的百姓博好名声。
“各位乡亲父老,今日还请大家帮我见证。”
“我姜悦明自嫁进郑府,上孝敬公婆,下待夫君周全,里外打理家事处处妥帖,虽一直没有身孕,但也为夫君纳了三十几房妾室开枝散叶。”
“我自问从无对不起夫家的地方,如今为了替夫家平债,所有嫁妆也都填了进去,至此仁至义尽。”
“既然夫君已经不能人道,我又膝下无子,自请和离,从今以后我与郑府再无干系,各自安好,各自欢喜。”
“望郑夫人,郑老爷珍重,明哥儿拜别。”
说罢。
姜悦明做足礼节,然后带着几个小侍和嬷嬷,提着单薄的包袱离开。
他在夫君落难时离开,虽有诟病,但郑之齐是不能人道了,而不是其他问题,他一个哥儿,年纪轻轻又没孩子,想离开合情合理。
且他这个夫郎,都把“所有”嫁妆填给夫家了,只求和离走人,但凡有点同情心的,都不会再说他什么。
至于郑父郑母不同意
反正他都抓着郑之齐的手,摁指印签下了和离书,两个老家伙反对也没用
郑父郑母怎么也没想到,往日看上去跟个面团般好拿捏欺负的儿媳,竟然是个这么会装的黑莲花。
什么知书达理的县令公子,手段如此毒辣,对银钱如此斤斤计较,真是比那奸猾的商贾还黑心
他们可真是看走眼了啊。
“丧良心啊”
想到空空荡荡的府邸,还有变成废人的儿子,郑母只觉得未来一片黑暗,不由哀嚎大哭。
嘴里骂着姜悦明没良心,却始终不曾想过今日苦果,到底是谁自罪孽酿出来的。
但凡他们当初对人家好点,花人家嫁妆的时候手软点,现在都不至于这么
惨。
毕竟,他们这些年享受的富贵,的确实打实。
郑家不是被姜悦明搬空的,而是他们自己败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