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学渣就是学渣,躺平习惯了,学习这么苦的事根本坚持不下去的。”

“张谦重都开始写答了,许风迟解还没写,这就是差距。”

讨论此起彼伏,无一对许风迟看好。

他们都做不出来的压轴题,她个及格分也没考到的学渣,可能吗

徐青青、王智有意帮许风迟说话,却不知从何开口。

因为他们也不觉得她能做出来。

“你表姐在家不要不老贾打电话时,让他打给你姐,帮着装一下家长”王智猫着腰从后排溜过来。

眼睛来回在门和王智身上切,徐青青像热锅蚂蚁“不行啊我姐上个月去金陵工作了”

“那咋办她家”右手握拳在腿上狂捶,王智满面焦急,欲言又止。

蓦的,他眼前一亮“要不我俩上化个妆换套衣服的事”

徐青青

她无语“出的什么馊主意回头咱俩也被叫家长”

不成想王智还兴奋上“叫我家长就可以不叫她的吗那随便叫”

徐青青

随手戳个点当点句号,粉笔往讲台纸盒一扔,张谦重也不急着下台,双手抱胸,颠颠地朝许风迟走去。

“做不出来也对,这可是压轴题,以你的水平,会做才奇怪。”

“你应该查过智商,脑子没问题吧”

“哎,不是我说,就你这成绩上啥学啊不觉得浪费时间吗还是说你上学就为骗个潜力股英年早婚”

“说起来,好像没见你在食堂买过两个菜以上。你家条件应该不好吧那找个好人嫁了确实是条不错的出路。”

话里话外都是对瞧不起以及浓浓的性别歧视。

但潜意识让他刻意凑近许风迟,压低声音,保证这些话只他们听见。

好不容易从大白蛋老师的魔爪终逃离,骤回现实世界,许风迟还没适应回来,耳朵就猝不及防被灌入一堆恶心人的话。

“嘎吱”

门被推开,贾康未见其人,先见其不锈钢保温杯。

整个教室瞬间安静。

还想和徐青青细致讨论“一换一”方案可行性的王智赶忙蹿回座位,所有人默契低头,装出副认真做题模样。

张谦重也秒站回黑板右侧,好学生式举手“老师,我做完了。”

“嗯,我看看。”

贾康应道,看向许风迟那面黑板。

一片空白。

意料之中,失望却也若有似无缠绕心头。

如果可以,他真不想叫许风迟姐姐来学校。

那也是个可怜孩子

将保

温杯放到讲台上,拍手,示意同学都看自己,他道“行了,给大家的时间够久了,都把笔放下。”

“哒、哒哒、哒”

粉笔在黑板上书写的落笔声蓦然响起。

张谦重已经答完题,讲台除了他就剩许风迟,而许风迟根本不可能会做压轴题,想来是在瞎写拖延时间,比如随便套个不想干公式,或者干脆就是写个“解”。

贾康暗暗叹气,转过头去喊许风迟“许风”

名字都没说完便戛然而止。

嘴巴张开,眼眸瞪大。

她真做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