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
鹅用翅膀戳了戳秦四喜。
“她知道了弄雪神君的神祝吗”
“嗯应该没有吧,她可能不知道是什么,只知道有什么在帮她。”
花生去了外皮还得去红皮儿,在手里一搓,风就把烤干的红色花生皮吹走了。
“那她不怕自己把自己捅死吗”
“嗯不至于完全不怕,不过她确实赌了下。”
鹅“吧嗒吧嗒”吃花生米。
两颗花生米后,鹅说
“不懂。”
“在她眼里,要是赌一把,能弄死两个九剑长老,她觉得值呀。”
鹅梗了下脖子
“死一个,已经赚了,多死两个,可能赔上自己,不划算。”
鹅心里的小算盘一直打着呢。
揉了揉鹅的脑袋,秦四喜笑眯眯“赚不赚不是这么算,她赌了这一把,以后她要做的事就顺利多了。”
能保护自己渴望保护的人,能做到自己想要做到的事,这在一些人的心里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
鹅会打算盘,却不会做生意。
沧海神尊在心里摇了摇头,又捏碎了一个花生的皮。
有人踩在白雪地上,发出了细碎的声响。她抬眼看过去,看见了一个穿着白色毛披斗篷的身影。
秦四喜乐了
“嘿这位姑娘,你是要往前面去吧来来来帮个忙,帮我把这人送过去。”
秦四喜一抬屁股,露出了一只被她遮挡的人。
那人转头看过来,露出了一张仿佛已经许久没有见过阳光的脸。
果然是个女子。
看着那个躺在地上人,她张了张嘴,仿佛许久没有说过话似的,试了几次,她才发出了声
“济度斋弟子她,怎会在此”
“哎呀,这事儿就说来话长了。”秦四喜挠头,“她本来是该死的,结果被我家鹅救了。”
忙着去拿烤花生的神尊把鹅随手一丢,鹅呢,看见一支飞来的剑随翅一扇,一不小心就救了人。
等秦四喜拿了花生回来,就看见鹅站在一个被打晕的女子头上,黑黢黢的小眼睛里写满了心虚。
奇怪的雪,奇怪的夜晚,还有奇怪的女子
那女子看向了鹅,看见鹅偏开了头,仿佛在说这事儿和自己没关系。
和好肥的鹅。
“好。”
她点头,弯腰扛起了宗乐。
“青苇,青竹道院,谢过道友。”
夜风吹开她的斗篷,露出了一角道袍和腰间挎的大刀。
皑皑白雪在济度斋修士们的眼中第一次成了夺人性命的杀器。
因为事关剑首,济度斋这次八位长老齐出,转眼间就死了三个。
眼中是两个长老被雪逐渐吞没的尸首,耳中又听到文说天带回的宗彰的死讯,
余下的四人心神大震。
“宗易你”
“大长老,你可知道七长老宗彰早就修出了第九剑还是能幻化人身的幻剑还有,宗敬宗修两位长老,恕宗易无知,竟不知道他们炼出了这样专门模仿法剑杀人和专司暗害的影剑。”
三支剑,陈列在所有人的面前。
济度斋大长老名叫申远明,千年前在西洲一战,他剑骨受损,从九剑境跌至八剑,因此事,他须发皆白,让人一看就知道命数不久。
他年轻时候是个刚猛性子,据说大长老之位都是他痛殴同门打下来的,遭此劫难,人们都觉得他撑不下去了。
宗门之中一直隐隐有传闻,一长老宗祈连自己升为大长老的新衣都做好了,可申远明就是在那儿苟延残喘了一年又一年,有气无力又确实有气地活了一千多年。
此时,他一双老迈的眼睛里有些痛色“宗易,此事,斋中会给你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