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方便管理,时闻家的羊现在分成两群。
羯羊一群,共三百零九只。母羊一群,共一百零五只。
两群分开圈养,分开放牧。
这天一大早,时闻让狗子们赶着羯羊出去放羊,自己则在羊圈里查看母羊的情况。
母羊已经发情了,需要仔细护理,为接下来的做准备。
时闻昨天已经将它们赶到洗浴池里浸洗过了,今天要给它们喂驱虫药,包括预防肝片吸虫、肺线虫、肠胃寄生虫等的药物。
因为要驱的种类比较多,每只羊都要喂三颗驱虫药。
这些驱虫药羊不爱吃,只能靠时闻硬灌下去。
所以得一只只灌,灌一只标记一只,不能弄错了。
这些杂事说要在它们怀孕之前弄好,要不然等它们怀孕了,再喂各种各样的药就不方便了,还容易造成胎儿畸形。
他家的羊比较活泼,不过在他面前倒乖。
时闻一只只揪过来喂,羊也不怎么敢挣扎。
时闻正在给羊喂药的时候,突然听到聪仔在外面极其谄媚缠绵地叫了一声“喵。”
听那百转千回的小夹子音,时闻不用出去看,都知道一定是燕克行来了。
聪崽除了在他面前,只会对燕克行这么叫。
他喂完手头上那只羊,走出去外面看。
燕克行正好走进来。
燕克行今天穿着一身灰青色的风衣,里面是略微修身的休闲西装。
要是一般人日常穿这么一套过来,看着恐怕会比较怪异。
然而燕克行身材极好,腰细腿长臀翘,身高又有一米九往上,这么穿着走过来,好像在走t台一样,整个牧场都变成了他的舞台。
人看到他也不会觉得奇怪,可能这么俊美的人,就适合穿这种好看的衣服。
时闻原本想打招呼,看见人后,只顾着目不转睛地欣赏男色去了。
等燕克行走到近前,时闻笑着说道“你怎么不叫我你要是喊我一声,我就到牧场外面等你去了。”
“不急。”燕克行今天戴着的平光镜也格外好看,为他增添了一种难以言喻的书卷气,“约的时间比较晚,待会再过去也行。”
时闻点头“那你等我一会,我正给羊喂驱虫药。”
燕克行“要帮忙吗”
“还是不用了。”时闻上下打量他,含笑道,“你今天这么好看,要是弄脏了,多煞风景”
燕克行“只有今天好看”
“不是。”时闻诚实道,“不过今天格外好看,我的审美是你今天这样的。”
燕克行笑了一下,没再追问了。
时闻跟燕克行已经很熟了,在他面前挽起袖子弄得乱七八糟地干活也不觉得尴尬。
时闻一边干活,一边跟燕克行随口聊天。
两人虽然不是天天在一起生活,但隔两天就会
在微信上聊几句,平时的朋友圈也会互相点赞评论,聊起来的时候,有颇多话题可聊。
又忙了半个多小时,时闻总算给母羊们喂完了驱虫药。
他将羊赶到牧场的另一边,让它们自由吃草,而后匆匆洗了个澡,换好衣服,戴了副平光镜,坐燕克行的车去看公羊。
那位j大老教授开的畜牧公司在另外一个市,不过养殖的品种跟他们一样,都是本地纯种的大尾羊。
时闻一进到这个畜牧公司里,就看到了被关在一个个格子里的公羊。
这些公羊都是种羊,骨架大,头身比好,长相也很清秀,最引人注目的则是它们那硕大的蛋蛋,比一般公羊的蛋蛋要大得多。
他最近看种羊也看出了经验,一看就知道,这些种羊非常不错,品质称得上是优良。
不过还不够,他之前跟张德元出去看的种羊也能达到这个水平。
要是只买这种品质的羊,他就不必特地跑这么一趟了。
现在在管这个畜牧公司的是老教授的儿子柏堰。
柏堰观察着时闻的表情,见他一只都没看中,心下了然,介绍道“你们预定的种羊在最里面,请跟我来。”
有了前面的种羊打底,时闻不禁对预定的种羊充满了期待。
他和燕克行跟在柏堰后面,一直往里走。
直到走到最大的那个网格前,时闻停下了脚步,一眼就看清楚了里面那头卧着的公羊。
公羊的个头很大,长得颇为秀气可爱,是那种能在唯美电影里看到的公羊长相,看着就很可爱。
它的身架很正,头和身子,身子和四肢的比例都非常完美。
这羊简直是他的梦中情羊
时闻第一眼就被它俘获了心神,再挪不开目光。
别说燕克行,就是柏堰,都看出了时闻的心动。
柏堰带着笑介绍“它叫八宝,是我们公司第八代最杰出的种公。它的母亲是山兰,获得过j省农展的金奖。父亲团圆,在二一年拍卖的时候,拍出了十七
万的高价。它前年和去年配的小羊都很出色,今年j省农展的银奖母羊就是它的女儿。”
时闻来之前查过,这头公羊的履历确实很棒“是很了不起,要是再年轻一点就好了。”
八宝今年四岁,本地公羊的最佳配种年龄是二到六岁,基本用三到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