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用温驯的大眼睛看着他,又叫了一声。
时梭在远处听到了,非常不爽地喷着气,又盯着时闻摸那匹马儿的手。
时闻赶紧去安抚时梭。
马儿的主人也过来了,
开始给马儿喂料,并询问时闻他们马儿现在的情况,站在附近的唐铎海帮忙翻译。
听到马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马主人乐得合不拢嘴,一个劲地用大掌摩挲着马儿的身子。
马儿之前还有点生气,不愿意理他,等自己的主人摩挲了一会儿,马儿好像心软了,便转过头来跟他互动。
还挺有性格的马。
这个聚居点的牲畜问题已经处理完了,吃完早饭后,时闻他们收拾好行囊继续出发。
他们一直在翻山,翻过这座山又有下一座山。
等到中午的时候,他们总算抵达了下一个聚居点,这个聚居点的人更多一些,还有小孩在这。
时闻有些吃惊地看着跑来跑去的孩子,问老向导“这些孩子不上学吗”
老向导说道“要再大几岁才上学,八岁上或九岁上,等他们懂事一点,去定居点上。”
时闻又看了跑来跑去的孩子们一眼,他们倒没在玩耍,而是在帮忙做着各种力所能及的工作。
时闻很快收回目光,带着队员们开始处理各种牲畜的问题。
今年斯克维尔虽然没有过来,但是大家都听说了他摔伤的消息,也由口耳相传和各大微信群知道了这次的义诊队是时闻带队。
时闻的技术和人品大家是相信的,所以他们一过来就受到了牧民们的热烈欢迎。
大家拿出酸奶和风干肉来给他们吃,请他们喝奶茶。
时闻他们原本想给牲畜们看完病再说,大家都让他们坐下来好好喝完奶茶,等休息好再处理牲畜们的病。
他们一路赶来确实需要一个休息,时闻见状便不再推拒。
大家吃吃喝喝并聊着天,这个时候,有人说道“维尔马已经去大医院看病了。”
时闻咬着风干肉一时没反应过来“谁”
“维尔马。”那人又重复了一遍,然后解释道,“就是那个腰痛的人,他去大医院看病了,医生说是布病。”
时闻没想到这个消息在牧民之间传播得那么快,他反而是后面得到消息的那一个“已经确诊了吗”
那人点头“确定了,就是布病。时大夫,你的医术实在太厉害了。”
时闻连忙摆手“我不会看病,就是看他的症状有点像,建议他去检查一下,还是大医院的医生比较厉害。”
大家都觉得时闻虽然没有正儿八经的证件,可也是大夫嘛,对他的推拒并不在意,只一个劲儿地夸他厉害。
时闻摆了好几次手也没能纠正大家的看法,同行的兽医们看着他,还嘿嘿地使劲笑。
时闻实在没办法,只好认下了“时大夫”这个名头。
晚上,时闻跟燕克行聊天的时候还特地说了一下这件事看起来我得抓紧时间学习,看能不能考个相应的证件下来,要不然太对不起这一称号了。
燕克行等回来之后让祝佶他们帮忙安排。
时闻这个可以,他们要
是能帮得上忙,我这边就省事了。
燕克行今天还有什么新鲜事吗
时闻让我想想,有两只被虫蝇叮咬得特别严重的大尾羊算吗你是没闻到,那两只大尾羊都臭了,一掀开它们的尾巴,尾巴底下都是密密麻麻的蛆,看得我今天的晚饭都没能吃多少。
燕克行那么严重
时闻是啊,药水没有涂好就是那么严重,山里的虫蝇也好像比平地上的要厉害一些。
时闻打字打到这里又笑了起来,两只手打得飞快在我们检查出大尾羊屁股上的虫子之后,有好几个牧民急了,赶着大尾羊下来给我们检查。
时闻大尾羊的屁股不是特别大它们上山的时候还好,下山的时候一急直接失去平衡,咕噜咕噜往下摔,摔得大尾羊都懵了。
时闻就那些大尾羊,被沉重的屁股拖着往山下摔的景象,你肯定没见过。
燕克行虽然没见过,但可以想象,那景象一定特别好玩。
时闻是啊,我们都笑
得不行。牧民们也跟着我们一起笑,大家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时闻说着,还告诉燕克行,这边的风干肉特别好吃,可能用烈酒腌制过,又在山顶的大风和烈日下晾晒出来。
难得这边的风干肉香而不硬,辣而不冲,他还想问牧民买一点来着。
他没来得及开口,只是在风干肉上多看了两眼,牧民们就迅速的理解了他的意思,抓起风干肉往他兜里塞,吓得他连手里的肉都没吃完,赶紧拔腿往外跑。
他遗憾地告诉燕克行,买是买不到了,不过他咬过的那一大块风干肉可以带回去让燕克行尝尝,他会掰掉牙印部分的。
燕克行在那边又笑。
这一天两人也是笑着聊完,然后进入梦乡。
他们上山的时候一路都在走山路,等为期一个星期的义诊完成,他们就可以从另一边的山下去,然后乘坐上提前订好的车,直接坐车回去。
他们订的车也会帮忙把马儿拉回去。
这次义诊圆满成功,大家下山的时候就没那么急了。
时闻也更关注周围的事物。
原本他们可以一口气下到山下,不过大家实在累了,中午时闻特地让大家原地休息了一下。
时闻“也不赶在这一时半会了,大家吃点东西,多休息一会儿,我们再继续出发吧。”
大家都没意见。
唐铎海叹着气说道“上山难,下山也难,下来的时候我都怕我的马儿走不稳,直接滚下来,就像那天的大尾羊一样。”
时闻“那我们走慢一些,让司机在山下多等一会儿也没关系,我已经跟他们说了。”
班磊问“要喝点酸奶吗刚刚他们给的这一袋酸奶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