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会让我很苦恼,所以更不能解开了。”
虽然以如今港口afia和市警的友好关系来看,这件事其实并不会造成很大的困扰,但织田作之助不想让这位疑似遭受虐待的少年在伤势痊愈前出现什么意外状况,所以坚持了自己的决定。
“什么至少让我挠个痒痒,那至少挠下痒痒吧,从一开始鼻子就好痒”
“这点小事忍耐下就会习惯了。”
“你是魔鬼吗”
对方看起来很不高兴,甚至开始大声的嚷嚷,用各种词汇来控诉他的野蛮行为。
因为这间公寓的两旁都没有建筑,邻居间隔也比较远,织田作之助完全不用担心会有扰民的风险,而是心安理得继续享用起自己的那杯咖啡。
在执行暗杀目标的计划上,织田作之助就拥有着远超常人的耐性与定力,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轻易动摇。
而如今,这点也被他用在了看护太宰治身上。即使对方再如何大声抗议、抱怨、赌气,亦或者是说好听话,劝诱,撒娇,织田作之助都能纹丝不动的接下,继续按部就班的照顾着他的伤势,定时定点的喂饭、换药,带他上厕所。
港口afia那边由织田作之助打了通电话,表示自
己最近一段时间会用电脑进行居家办公,有紧急事项直接打电话就可以。
这也是首领能够享有的小小特权之一,眼下真是帮大忙了。
“怎么会有你这种人”
最后是太宰治先放弃了,眼神死的瘫在床上,呼吸起伏得仿佛一条濒死挣扎的鱼,“我当时为什么要倒在你家门口”
“因为我这里是安全区吧。”
织田作之助平静的回答道,“那些人不敢追杀到我这里,你才能活下来。”
“哦”太宰治歪过脑袋,望向他的鸢色眼眸里翻涌着晦暗难辨的情绪,像一片望不到底的深海,“你打算向我公开自己的身份了吗”
“本来也不是什么特别需要隐瞒的事实。”织田作之助的口吻十分坦然,“我也请人帮忙调查过你的经历了,太宰。”
他说出了太宰治在这段时间里并没有自我介绍过的名字。
“这可真是”
太宰治停顿片刻,语气又变得好像笑起来了那般,“侵丨犯公民的隐私权,罪加一等。”
“真不好意思。”
织田作之助从善如流的开口道歉,“但你待过,却开枪将你打伤的那个组织,已经有大半成员被送去监狱了。”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接纳了他却又再度被排斥出去的那个afia组织,甚至一路追杀到了他的家门口。
如果不是追杀者认出了这是他的公寓,担心遭到港口afia追究而不得不选择撤退的话,这个少年可能就真的会死掉。
“欸,不是杀掉吗”太宰治眨了眨眼睛,没有被绷带与刘海挡住的那双眼眸仿佛又变得清澈起来了,就像被雨洗过的琥珀。
“港口afia的首领,织田作之助。”
他同样知道织田作之助的身份。不如说正是因为清楚他的身份,才故意往这边逃跑,躲过了必死的一劫。
“港口afia早就不杀人了,你应该也知道这件事情,才敢来到这里。”
织田作之助从柜子里取出崭新的衣物与一副手铐,向躺在床上的太宰治靠近。
太宰治望着那副手铐,“”
“衣服你自己换上,”织田作之助在床边放下那叠全套衣服,但眼睛依旧紧盯着对方,并没有打算离开的架势,“手铐是用来禁锢你行动的保险。”
把太宰治锁在家里独自出门,万一出现意外就糟糕了;但直接带他出去,又担心这位难搞的伤患一个不留神就跑掉。所以还是铐起来比较保险,直到他彻底恢复健康为止,之后就随他行动了。
在这方面,织田作之助总感觉他很像一只被捡回来的流浪黑猫,即使受了重伤也依旧很警惕,即使貌似顺从的接受治疗也依旧很警惕,始终没有真正的放下戒备心,随时都在伺机逃跑。
“已经过去小半个月,我得回去工作了。”
“所以打算把我也带过去,”太宰治露出惊讶的表情。
“我看起来是会任你摆布的人吗”
“”
特意加了把椅子,坐在首领办公桌旁的太宰治因为想要给森鸥外找茬的计划被驳回而不满鼓起脸,缠满绷带的双手今天也乖乖的被拷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