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山大普希金。他的异能可以从任何细微的伤口处感染病毒,造成宿主高热与眩晕只是副作用之一,最大的麻烦是”
说到这里时,他的话语稍顿,嘴角弯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每次感染时,宿主会有两位。”
“”斑目一辉恍然,“所以这才是特意喊我上来的真正用意。”
“老鼠能够打倒大象,所有人都这么认为的。”
坐在沙发上的太宰治交叠起双腿,单手托着下巴的他,仿佛在安静的等候风暴。
“而我们要做的则是,让老鼠被芝士的香气引诱出洞。”
白天的中原中也需要去大学上课,而如果斑目一辉也离开,那么这座地下防空洞仅剩下两名持枪的成员看守,只要魏尔伦想出去,随时都轻而易举。
但魏尔伦在这段时间,即使抱怨着无聊也始终乖乖待在监丨禁室里,看着中也留下来的书,在空白处写上些诗歌。
生活很不可思议的迎来了平静,除去地点有些偏差,其余则像他在完成任务时曾无数次瞥见过的场景那般像个人类那样活着。
真奇怪。难道他是真的很在意兰波的下落吗
魏尔伦没有对斑目一辉说谎,他确实不清楚兰波如今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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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他也曾猜测过兰波同样在那场爆炸中存活了下来,但在他的内心深处,反而更不愿意去主动面对这个结果。
因为背叛了他所有好意,在最关键时刻朝向他后背开枪的人,是自己。
反正如果兰波真的还活着,迟早会找过来质问他的吧。魏尔伦的钢笔尖点在纸上,晕染开一圈浓郁的墨点。
诅咒、怨恨、复仇、惩戒、审判,或者别的什么针对他而来的行为,都是合情合理的。
他既不喜悦着对方的生,也不惋惜于对方的死,只有到连虚无也消弭的平静。
笃笃。
厚重铁门被敲响,响起沉闷的回声。
“魏尔伦大人,您要的东西。”
从底下用来递食物的窄小隔断里,有一个小木盒被推到他眼前。
“是什么”隔着铁门,魏尔伦谨慎问道。
即使没有感知到对方的杀气,这个举动依旧十分可疑;就算是给他的食物或书,也不可能装在如此奇怪的盒子里。
“兰波先生的骨灰。”
那个陌生的声音刚落,魏尔伦怒极下脱手而出的钢笔已如某种不可见的射线,在笔直洞穿铁门之时,同样利落击碎了陌生来者的头颅。
但与此同时,被推进监丨禁室的那个木盒已砰然爆开,急射而出的无数金属碎片被魏尔伦的重力轻松挡下;但这些碎片并非此次突袭的重点,更多的液体随爆炸喷溅而出,致使这间狭窄的幽闭空间内,温度急剧下降
是液氮。
神色漠然的魏尔伦挥手将书本也甩向铁门,被重力加持过的每张书页皆重如磐石,铁门的轴承先一步断裂,使整扇门横飞出去,重重地拍在墙壁上,整栋大楼都感受到了这一沉闷声响。
“哎呀哎呀,”靠在沙发上的太宰治侧过脑袋去听动静,嘴角泛起微笑,“果然出手了,魔人。”
无论内里是什么,至少魏尔伦和中原中也的外在表象异能是相同的,都是能够操纵触碰到自己身体的物品的重力。
这也意味着,魏尔伦只对物理伤害有极高的抗性,但魔法攻击比如超低温是无法防御的。
随爆炸喷溅而出的液氮温度为196°c,人体远不能承受如此的低温,即使有大部分液氮在接触到空气的那刻迅速挥发,又因为魏尔伦破坏了原本狭窄的密室结构,房间的温度下降开始变缓。
但仍旧有极少部分未挥发的液氮溅在魏尔伦衣服包裹外的肌肤上,刚开始的知觉是冰冷,但在短暂的瞬息过后,那块液氮在吸热挥发的同时迅速给皮肤造成严重的冻伤,连知觉也一并麻木。
照理来说,这点细小的冻伤对魏尔伦而言根本无所谓,连半点阻碍他行动的能力也没有。
然而,制造伤口只是异能发动的前提条件罢了。
来送盒子的人只是一个傀儡,待液氮的白气散尽,魏尔伦只能看见一堆碎裂的石块,不知道是哪个异能者的异能。
在他正在思考等会斑目一辉回来,他要如
何向对方解释眼前的狼藉之时,从未感受过的眩晕感击溃了大脑。
相比于普通人,魏尔伦的弱点和中原中也如出一辙,对毒有着更低的抗性。
哪怕异能发动时产生的病毒也一样。
魏尔伦扶着桌面强撑了片刻,最终依然昏迷倒下。
异能瘟疫流行的宴会,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