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勋国公府被抄家,死的死,流放的流放,京都宴席都少了许多。
往年仗着父辈祖辈恩宠的纨绔子弟也被拘束在家里,不在陛下的“兴头”上闹事。
没错,自从处置完勋国公之后,皇帝似乎看这些当年有功如今“混”日子的勋贵们不顺眼了他后知后觉的发现,勋国公之所以会如此糊涂,还是因着他这些年仗着自己有功就不思进取,于君于民都在“混”,所以才会脑子迟钝成这般。
这跟全凌之有什么不一样的都是些尸位素餐之人。
皇帝一想通这个,便心里对各家态度有了数,言语上带出一些来,势必要让占着官位的人心神谨醒,勤勤恳恳才行。
想吃老本门都没有。他恨不得让臣子们日日夜夜不歇停。
可在朝廷能混到现在的都是老狐狸了,各有各的对招,并不怕皇帝怪罪。
只是到底害怕家里有“不肖子孙”,于是该关起来就关起来,该打两顿就打两顿,没了他们,京都霎时消停了一半。
但折绾却在此类消停里得了不少请帖,衬得她这里热热闹闹的。
十一月,天冷了许多,莹姐儿因为送走了雁雁,整个人都是闷闷不乐的。
折绾便没有出门,整日都在家里陪她。
帖子一张一张的送过来,虽然没有大宴,但私人小宴她也不愿意去,便通通都婉拒了。
说的缘由是病了,病了就不好出门,便就真的不出门,一心一意的在家里种花种草。
她在前面摘花,莹姐儿就跟在后面捧着,两个人都说着过几日给孙三娘等人寄东西的事情。
折绾“她们离开半个月,走得慢,咱们半个月后送,送得快,前后就不差天数了,等她们一到闽南,咱们的东西就也到了她们手里。”
莹姐儿道“也不能送太多东西,不然哪里能送得快。”
她勾起手指头算,“咱们送的东西是走水路还是官路要多少银钱万一路中出了意外怎么办”
折绾噗一声笑出来,“应该不会吧”
莹姐儿却越来越是一个周全的性子,“还是要考虑到的。”
折绾就随她去算了。
两人一人捧着一怀的花回去,路上还碰见了扛锄头的川哥儿。
刕鹤春最近在后院开垦了一块地。当初他给皇帝写信说要种地也不是信口胡说,而是真的,只是后来马上就出了王德山和勋国公的事情,便荒废了些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