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纠结害羞的时候,危险的夫君已经将她牢牢圈在自己的包围之中了,他肩膀宽阔,手臂长健,夏诉霜坐在他盘起的腿上,已经知晓了他的变化。
她回头埋怨地看了他一眼,又想挪开,被按住,手毫不客气地笼上柔腻漂亮的雅丘,夏诉霜呼吸一窒,“阿霁,你过分了。”
宋观穹才不管,顶着一张让人能轻易原谅的脸,掂量着,打着圈儿,迫她老实回答“还喜欢为夫亲你这儿,是也不是”
夏诉霜去抓他作乱的手,被他扣住,一齐抚上自己。
“嗯”低得听不见。
宋观穹得逞,又如寻溯的鱼儿一样,摸上了软隙,长指栽入,“还有这儿”
她怎么答得出来,“你怎么能这么过分。”
“敢作不敢当,为夫当时如此勤奋,遥儿都那样了,难道不喜欢咱们一开始可说了要讲实话,玩游戏也要守诺的。”
夏诉霜脑子里做了好久的斗争,才抖抖索索地应出一个颤抖的“嗯”。
话音未落,整个人就腾空被抱了起来。
宋观穹带着她就要往帐里要胡闹去。
“阿霁,天还没黑”
“帐子一落,不就黑了。”
“可我手里还有棋子。”
“还要我猜那我猜个双数。”
余下的游戏就换一个地方玩去了。
起初夏诉霜还能在勉强点着数儿,压着她耸入阳货的夫君不满,坏心眼地在她快点完的时候,把她抱起来,故意沉腰疾进。
“如何,算出单数还是双数”他在床笫之间早已从容。
“我,嗯,唔还不知道”
夏诉霜知他作恶,恼地想咬他,可她习剑没习到牙齿上,生气也没奈何。
被衾间散落着黑子,绸料扭扯,零星掉落在地上。
筹备了十几日的婚礼,终于到了算命先生测的吉日。
这一日抚州风烟俱净,天山共色,枝头杨柳葱茏。
宋宅请来的女使小厮一夜没睡,上下忙碌着,到天亮时,从玉带巷到宋宅一路都挂满了红绸。
后厨忙得不可开交,人人腰间系着红绸,钱袋里装着赏银,脸上笑容灿烂。
玉带巷的百姓也喜气洋洋地,带着请柬要去吃阁领大老爷的喜酒。
路上遇到什么人都能站住脚,跟人显摆,“看到没,大红的请柬京城里的大官,娶的咱们抚州的夫人。”
“连份子钱都不要听说这抚州最大的酒楼里的名厨,这几天能到抚州的山珍海味都买空了,听说都送到宋府里去了。”
“是啊虞家平反了,一门忠良,我们玉带巷风水好,出了流芳百世的人物,京城里的大老爷都敬重咱们”
玉带巷的人说话从没有这么响亮过,胸膛拍得砰砰响。
短短一截路走了半
个时辰,让抚州城人人都听闻了这桩喜事。
金玉之时,良辰美景,这新娘子倒也奇,是从玉带巷旧虞家大门口的榕树下登的轿子。
一路吹吹打打,在宋宅门口落了轿,新郎身着红袍,容光焕发,英俊昳丽的脸光彩照人,出众得令人咋舌。
“看这新郎官一眼,比吃席上的鱼翅熊掌都值当咧。”
也不知新娘子什么样。”
“一定美若天仙”
虽然就短短一段路,但新郎早早就在门口等着了,旁边的大娘看他不住张望,说道“大老爷,别着急,新娘子马上就来咯。”
宋观穹笑了笑,他一夜都没睡,这一日等得太久,冷静耐心早不知跑到哪儿去了。
“来了来了”
小孩们看到轿子,跑回来传信,大路上点燃了爆竹,举牌开道的打头,接着是奏乐的,然后是大红彩绸缀满喜字的轿子,重新置备的彩礼嫁妆长长地跟在轿子后面。
很快金顶喜字轿子就停在了门口,喜娘说着吉祥话,近山炮上去塞红包,把喜婆带走
。
“遥儿。”宋观穹伸手进轿帘,低声唤她。
里面的人搭上他手那一刻,宋观穹心跳骤然加快,新娘子举着玉扇出了轿子,金童玉女在旁边拍手唱着抚州的儿歌。
一旁高挂的鞭炮炸响,花瓣并着五谷撒起,喜乐一重高过一重。
夏诉霜一柄玉扇遮面,金冠玉钗,嫁衣如火,观礼的人能从侧边看到天仙似的宋夫人,白皙精致,黛眉朱唇,美得让满城繁花都失了颜色。
她眼眸流转,悄悄看了郎君一眼,羞红了脸,被玉扇遮住娇容。
宋观穹稳稳牵着她的手,稳重的举止之下,汹涌着无法平息的激动,经年的美梦,在眼前产生了现实。
“般配,般配”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众人不吝赞赏,一起恭贺祝福这对新人,簇拥着他们走进正堂。
赞者高声唱着喜词,新郎献礼,新娘却扇,一应吉礼过后,一人在众人见证之下拜了天地,结为了夫妻。
新娘子被女使们送进了新房,宋观穹想跟去,别人拦住,“新郎官怎能如此着急,您还得去敬酒呢。”
他想起规矩,只能去敬酒。
观完了礼,大家伙都吃席喝酒去了,夏诉霜被女使小心扶着坐在洒了红枣花生的喜床上。
“夫人且安心等郎君,不要着急,这敬酒最费时辰,那些老不修的专爱拦着郎君入洞房,还不知得耽误到什么时候去呢。”
夏诉霜点了点头,她一早起身就起来梳妆,天未亮就戴好了头冠,一直到现在,脖子酸疼。
近水在新房在敲门,女使出去。
“郎君说很快就回来,让夫人先把冠子钗饰先去了,不然平白受累。”
“这不合规矩吧。”
“郎君心疼夫人最重要,后边闹洞房是不让的,剩下都是夫妻自己来,不打紧。”
女使点点头,回来说道“郎君让夫人先去了钗饰,松快松快。”
夏诉霜想起阿霁昨日的交代,她说道“那就将头冠去了吧,只旁的不用。”
“可是夫人,郎君还没来呢”女使还是觉得不合规矩。
“没事,我们还要出门一趟,很快就回来。”
还出门女使不明白,但主子发话了,她也不多言,扶着夫人坐在镜前,小心地将沉甸甸的金冠摘去。
新房外,宋观穹正在一桌一桌地敬酒。
玉带巷的人平日见着芝麻大点的官都不敢抬头,不过高到京官那份上,就没概念,再一杯下肚,豪气上来,跟着宋观穹都敢勾肩搭背。
酒席上笑笑闹闹,老爷们说些荤话,还传授他三年抱俩的生子秘方,宋观穹只笑笑,也不在意,不着痕迹地从“围追堵截”中脱离,继续敬下一桌。
恰在这时,项箐葵又一次大剌剌地登门了。
薛九针跟在后边,嘴唇有点干。
他担心小葵花发现新娘的身份,特意拖了一点时间,来的时候,两人已经行完礼,新娘送入洞房去了。
小葵花这师兄还真娶了自己的师父啊。
薛九针看看走在前边的人,忍不住想自己和小葵花之间的阻碍,会比他们师徒少吗
“师兄”
项箐葵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大红喜袍,容光焕发的新郎官,高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