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野干的事并没有告诉季南星,只是自从知道那个不对劲的葛琪盯上季南星之后,宵野黏季南星黏得更紧了,就连下课十分钟都不打球了,就守着他家小同桌。
看着外面拿着球在喊宵野的隔壁班同学,季南星道“我就待在教室里哪里都不去,你去打你的球,这里是学校,不会有什么事的。”
宵野朝着外面的同学摆了摆手,那群同学见喊不出来也就不喊了,赶忙抓紧时间去操场浪了。
宵野趴在桌上看着季南星“就十分钟,上下楼梯三分钟没了,操场跑个来回五分钟没了,满打满算也就只能打个五分钟,怕是球都没摸到就打铃上课了,还不如待在教室眯一会儿。”
季南星笑了笑“那你以前打得那么起劲。”
宵野“那不是刚开学,总要跟同学们磨合磨合。”
季南星哦了一声,翻动着书页道“那下节课十分钟,我下去陪你打”
宵野一秒就坐了起来,睁大着眼睛满脸惊喜地确认道“真的”
季南星“假的。”
被他调戏的宵野立刻将季南星拉到自己的怀里开撸,都敢逗弄老大了,简直找打。
两人在座位上打闹了一会儿,季南星手上戴着的手表亮了一下,他看了眼,见是谢盼儿发来的微信,便打开看了看。
宵野将脑袋凑了过去“小学姐找你什么事让你放学带小蛋糕”
表盘的屏幕有点小,季南星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眼神快速扫过谢盼儿发来的消息,微微蹙眉道“葛琪动手了。”
这几天他防的就是这个人,这会儿一听到这个名字,宵野的眼神都变了,整个犀利了几分“动手他对谁动手对咱姐”
季南星摇头“陶绾,我之前不是跟你说我姐去了研究所,手机一关闭门研究什么事都不知道,那个葛琪后来不知道怎么跟陶绾在一起了,陶绾是畅达集运的千金,跟我姐姐是同学,但关系不太好,我们家几次拒绝葛家的邀约后,没过多久就传出葛琪在跟陶绾交往。”
季南星找的还是章哥,章哥那边盯到了一点动静之后就熟门熟路地找到谢盼儿,让谢盼儿给季南星发消息,毕竟他进不来学校。
具体的情况手机上也说不清楚,季南星让谢盼儿给张哥点根香,等他们中午放学回去再说。
陈十一答应班长帮她办板报,中午连午休的时间都没有了,自然没办法跟着他们到处跑,张沅对这种事倒是很积极,不管能不能帮上
忙,跟着一起去听听怎么回事出出主意也行。
三人中午一放学就回到了季南星家,章哥和谢盼儿正蹲在贴着聚阴符的角落里吞吐着供香,一边大倒苦水的吐槽如今社会的内卷。
章哥“要不是跟小天师合作了几次,就连这跑腿盯梢的事我都不一定抢得过来,我们组里有个哥们,已经三个多月没休息了,没日没夜地干,一个月就赚三千,省两百给自己买了点香火,剩下的全寄他家里去了。”
谢盼儿也一脸我懂地点头“谁不是呢,我不也没日没夜地干活,辛辛苦苦就赚这么点香火,真的是做鬼都不容易啊。”
章哥看着她“你在小天师这儿干什么活”
他们在管理局除了赚这种天师给的盯梢外快,还要发挥生前的专长,会做设计的做设计,做方案的做方案,各种运营,网络维护,后勤财务等等,一个大企业有的,管理局通通有。
人企业的员工还能辞职不干,他们这些做鬼的,连辞职的资格都没有,辞了这家又没有第二家管理局能让他们跳槽
的,行业垄断也不过如此了。
谢盼儿“田螺姑娘干的活我都得干,还要外包作业,两人份”
章哥又吸了一口香,拍了拍这个生前都还没进过社会的小丫头“好歹有个地方能混个温饱,比外面的孤魂野鬼强多了。”
谢盼儿也长叹一声“就是说呢,这就是跟那些野生相比,家养唯一的好处了。”
还没进门就听到两个鬼在那儿大倒苦水的季南星“”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怎么奴役他们了。
一见到他们回来了,两个鬼瞬间换了个嘴脸,笑容灿烂地朝他们招手“嗨”
可惜只有季南星看得见他们。
很快宵野把摄影机给架上了,章哥就将盯梢看到的事说了一遍。
“那个葛琪身上很不对劲,我每次靠近他的时候就觉得一阵不舒服,所以都是远远跟着,他这人在人前表现得温和无害,人后就是一脸阴沉,还有他手上戴了一根红绳,我觉得有问题的就是那根红绳。”
宵野“那红绳有什么问题是光秃秃的绳子,还是上面有玉或者铜钱之类的饰品吗”
章哥“我看到的就是一根绳子,那绳子就是怎么说呢,就像小天师手上的金铃,让鬼不敢靠近,但金铃的不敢靠近是法器的震慑,一种威压,他那根红绳给我的感觉更像是吞噬,对就是吞噬,就感觉我的鬼气在被红绳吸收。”
季南星道“你说陶绾出事,出什么事,葛琪杀人了”
章哥摇头“没有杀人,甚至他还有不在场证明,就是今天早上,那个葛琪在他们医院里陪着好像是上面派下来的人查账,一整个早上都在忙,然后把人送走之后他就接了个电话,电话里说昨天晚上那个陶绾出去玩,然后跟人开房了,今天早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跟陶绾开房的人突然发狂,在陶绾的脸上狠狠划了几刀子,皮开肉绽的。”
“那
个葛家不是搞整容的吗,陶绾被送去医院后,陶家又赶紧联系了葛琪,想让他找最厉害的整容医生去看看那脸还能不能救。”
一旁的张沅有些听糊涂了“你们不是说那个葛琪是陶绾的男朋友陶绾跟别人开房,然后她家里还找葛家去治陶绾的脸”
章哥朝他点了点头“对,就是你理解的那样。”
张沅表示他不理解,这已经不是绿帽子戴头上,是整个砸脸上了吧。
季南星看向章哥“这件事怎么看都像是陶绾那边跟别人揪扯出的恩怨,跟葛琪没有半点关系,你怎么觉得这事跟葛琪有关”
章哥道“昨天晚上我看到葛琪用血喂那个红绳。”
这太诡异了,谁没事划破手指用血去涂手上戴着的红绳,而且把自己血沾上去的时候,葛琪更是一脸那种变态一般的享受表情,好像是什么好事要成了,得意的有些面露凶光的那种。
紧接着今天早上陶绾就出了这事,见多了灵异事件的章哥很难不把两者联想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