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脱完衣服要去拿水瓢,忽然有一只温热的手自后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瞬间让姜岁那一片肌肤滚烫起来,那种灼烫还有蔓延的趋势,姜岁愤怒的转头“你”
陈见卿站在他身后,身体上的热意透过来,熏的姜岁十分难受,想要拉开距离,陈见卿却道“别动,受伤的手举起来,再闹一会儿水真凉了。”
“”姜岁忍着脾气照做,陈见卿还真就细致的帮他洗起澡来,姜岁只需要配合他抬抬胳膊伸伸腿就行了。
如果最后陈见卿没有在他蝴蝶骨上亲一下的话,他的心情还能稍微好一点儿。
姜岁面色疏冷而不耐,陈见卿倒是挺高兴,把姜岁裹进一张大浴巾里,道“洗干净了。”
姜岁古怪的看他一眼,觉得这话说的未免也太古怪了,好像洗干净了可以摆盘上桌了似的。
“陈见卿。”姜岁垂眸看着帮他系衬衣纽扣的男人,小房间里还带着水汽,有些闷热,他声音也有些哑,“当时为什么不自己离开,而是要来救我我听人说,你差一点就死在路上了。”
陈见卿动作一顿,“我还以为您不会关心这些。”
他将最后一颗扣子给姜岁系好,微笑“毕竟在您看来,任何人爱您,都是理所当然的。”
“爱”姜岁莫名其妙“你爱我什么相貌身体总不会是爱我的臭脾气。”
陈见卿抬起他的手,在他手背上轻吻,道“或许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当然,如果不是从我这里明白的话,我希望您永远都不要明白。”
姜岁“神经病。”
安瑟尔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姜岁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此刻正臭着脸被陈见卿抱在怀里吹头发,白皙的肌肤在昏暗的室内泛出一层莹莹如玉的光。
“你们把卡福怎么样了”姜岁终于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
他出来后原本被扔在地上的卡福就不见了,也不知道被这两人丢去了哪里。
陈见卿和安瑟尔对视了一眼,陈见卿道“请不要担心,加西亚主管没事。”
安瑟尔拖了张椅子坐下,看着姜岁他跟你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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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岁没回答。
“或许你对我们有点误会。”安瑟尔道“我们的目标一直都是卡福加西亚,跟你没有关系,你不需要防备我们,我
们也不会对你怎么样。”
姜岁冷笑“把我关在这里,叫做不会对我怎么样”
“这是为您好。”陈见卿说“在到达总部之前,您都不会见到加西亚主管了,当然,到达总部之后也不一定能见到。”
“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姜岁怒问,“总部为什么要针对卡福你们又为什么要杀卡福”
安瑟尔给陈见卿使了个眼色,而后摊手,那意思是你哄吧,我没办法。
“如果他配合的话,我们不会要他的命。”陈见卿温柔却不容拒绝的说“很晚了,博士,休息吧,明天我们就能到达波多黎各了。”
姜岁怎么可能睡得着,这么多的事骤然发生,陈见卿、安瑟尔、卡福每个人都好像有秘密,却都瞒着他。
他以为自己睡不着,却在陈见卿关灯后离立刻打了个哈欠。
潮水般的困意袭来,在沉入无边际的深梦之前,姜岁意识到陈见卿那狗东西肯定在给他喝的牛奶里加了东西,这股困意完全不正常。
但他无法反抗,昏沉的睡了过去。
拜安眠药所赐,这一次姜岁没有做梦。
他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很安静,或者说,过于安静了。
往常这种情况,他睁开眼睛时旁边不是陈见卿、艾莉森就是卡福,再不济还有安瑟尔,但这次,他在床上坐了许久,还是只有他自己。
掀开被子下床,姜岁刚打开门,扑鼻而来的就是浓郁的血腥味,他身体一僵,脚下又似乎踢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年轻男人似乎在临死之前见到了什么异常可怖的事情,眼睛瞪的非常大,身下是已经开始干涸凝固的血泊。
这是一具已经死去多时的尸体。
姜岁呼吸急促的后退两步,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楚,这是卡福所雇佣的其中一个水手。
等等月光他记得他睡着的时候就是夜里,怎么睡了那么长的一觉醒来,还是能看见月光
难道他睡了整整一天一夜,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
可就算是船航行的速度再慢,这么长的时间也应该到波多黎各的港湾停泊了才对,为什么它仍旧在向前航行
这具尸体,又是怎回事
姜岁脑袋快要被复杂的线索爆掉了,此时忽然响起一阵脚步声
“哒,哒,哒”
来人步伐缓慢,脚步就像是踩在姜岁心脏上,他下意识捡起了尸体手里的枪,对准了声音来源。
苍白清冷的月光尽头,来人终于露出了面貌。
身材纤长,面容秀丽,神色焦急,竟是艾莉森
“博士”艾莉森看见姜岁,也是一喜,立刻道“您终于醒了我还以为您出事了”
姜岁看清是她,手脚一阵发软,擦去额头的虚汗,边朝艾莉森走去边道“这到底是”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然有人从背后一把拽住他的胳膊“他妈的姜岁,你没看见她手里的刀还在滴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