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姜岁挑眉,“现在就去。”
“先亲一下。”沈曜慈黏黏糊糊的蹭他,含着他的唇喃喃道“我真的很想你。”
姜岁有些不耐烦。
沈曜慈就像是有肌肤饥渴症似的,一旦蹭起来就没完,他才不想像是被公狗圈地盘似的被舔来舔去,按住沈曜慈胸口说“这是顾鄢家。”
“他在牢里自顾不暇。”沈曜慈面对面的把姜岁抱起来,将门踢上,打量了一圈这座房子,轻嗤“住的地方这么磕碜,看来他在基地混的也不怎么样。”
客观来讲,末世能在基地中心拥有一栋独栋的二层小楼,已经是非常优越的条件了,但沈曜慈有一千个一万个意见,不是嫌弃房子的装修太土会丑到姜岁,就是嫌弃沙发太硬会硌到姜岁,重点批评了宛如狂风过境一塌糊涂的厨房。
姜岁“。”
这人什么毛病,抱着他在别人家骂街。
“岁岁。”沈曜慈把姜岁放在沙发上,从贴着心口的口袋里摸出一条太妃糖,拆了一颗放进姜岁嘴里,认真的看着他“好吃吗”
“嗯。”姜岁喜欢一切糖果,眼睛微微弯起来,懒洋洋的说“研究进展怎么样了”
“顾鄢的血已经送回去了,结果还没出来,等有消息了我会立刻告诉你。”沈曜慈很喜欢看他吃东西的样子,觉得很可爱,又剥了一颗糖喂给姜岁,道“你放心,我们之前已经初步试验过了,异能是可以被剥夺的。”
姜岁一顿,“说说。”
沈曜慈拥着他坐在沙发上,“之前我们抓到了一个c级异能者,他的异能是加速,跑的比兔子还快,经过手术后,研究员尝试将他的异能嫁接给普通人,那个普通人果真拥有了异能,虽然经过检测掉到了d级,异能大幅度的削弱了,但按照你说的方法,确实是可行的。”
“能让我母亲研究十几年,当然是可行的,否则她不会在这上面浪费那么多时间。”姜岁心情不错,在沈曜慈侧脸上亲了亲,“你做的很好。”
沈曜慈直勾勾的看着他,“那可不可以,要一点奖励”
“什么”
“这个糖,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沈曜慈道“找了很多个超市,才找到你喜欢吃的这个牌子,我还没吃过,很好奇它的味道。”
要是以前,沈曜慈说这种话姜岁只会觉得莫名其妙,想吃糖自己吃不就行了,又不是没长手。
但现在,他已经很明白这些狗男人的意思了。
算了沈曜慈是最听话的小狗,确实可以适当的奖励一下。
姜岁起身,跪坐在沈曜慈,将他压在了沙发靠背和自己的身体之间,勾着沈曜慈的脖颈,偏头吻住了他的唇。
巧克力味的糖又甜又苦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开,柔软的、馥郁的、带着甜味的舌缓缓探进来,生涩又谨慎的去触碰沈曜慈的舌,沈曜慈只觉得头皮发麻,天灵感都要炸开,浑身过电一般战栗。
他不是没有吻过姜岁,但这是第一次,姜岁主动吻他。
糖果的蜜液顺着喉管滑入胃里,沈曜慈不自觉的去纠缠对方的舌头,想要榨出更多的甜汁,姜岁皱了皱鼻尖,抓皱了他胸前的衣服,带着鼻音说“痛。”
舌头都感觉要被咬断了。
沈曜慈如梦初醒,不敢再动作了,任由姜岁将那颗还没有完全融化的糖送进了他嘴里,少年吻的随意又轻慢,像是玩闹一般,沈曜慈目眩神迷,手指陷进了姜岁身上的软肉里。
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掉进了温柔的海水里,被名为幸福的东西包裹,以至于手上越来越用力,越来越用力,让那软肉都从骨节分明的手指间溢了出来。
好喜欢岁岁好喜欢岁岁
好想就这样把岁岁吃掉把岁岁吃进肚子里,就不会被任何人抢走了。
“沈曜慈”姜岁皱起眉,揪住他的头发,“你弄痛我了”
沈曜慈连忙松开手,给他揉了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宝宝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姜岁打开他想要扒自己裤子的手,不太高兴的道“我困了,想去睡觉。”
沈曜慈赶紧跟在他身后“我陪你睡。”
姜岁“不需要。”
让沈曜慈陪他睡,那就不要想睡了。
明明那么高大的男人,以前还酷爱飙车打架,却最会撒娇,一旦上了床就什么话都能往外说,不说磨的姜岁心软,磨的他觉得烦懒得管倒是常有的事情。
“那我就在旁边看着你好不好。”沈曜慈拉住姜岁的指尖,站在楼梯下抬头看他“我保证只是看着你。”
沈曜慈是很受年轻女孩子喜欢的那种长相,五官深邃又利落,笑起来的时候有种很坏的邪气,最漂亮的是他的眼珠,野性十足的琥珀色,在因为极度的兴奋而瞳孔缩小时,简直像极了大型猫科猛兽虽然他在姜岁面前,总喜欢将自己伪装成无害的小猫咪。
就如同此刻,他仰视姜岁,唇角微抿,让自己处在一个绝对弱势、看起来可以被轻易掌控的位置,以此来让姜岁觉得他没有任何危
险性。
姜岁没搭理他,在沈曜慈看来这就是默许了,兴高采烈的跟上去。
顾队大概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他在蹲大牢的时候姓沈的已经登堂入室,不仅在他家沙发上得到了姜岁一个主动的吻,还要趴在他的床边看姜岁睡觉。
昨晚上邵繁确实折腾的太过分,姜岁根本没睡多久,这会儿困的眼皮直打架,完全不关心顾队的死活,裹着被子就趴在床上睡着了。
沈曜慈真就安安分分的趴在床边看着姜岁的睡颜,看了不知道多久,他敏锐的听见楼下有人开门的声音,这才在姜岁的唇上亲了亲,又给他掖了掖被角,低声说“我去找邵繁打一架。”
“如果我赢了的话,还想要奖励。”
姜岁沉在深梦之中,自然不可能回答他。
那道脚步声已经急匆匆的在往楼上来,沈曜
慈瞬间冷了脸色,打开卧室窗户,眼也不眨的往下一跳。
几乎是他刚刚翻出窗户,卧室门就被人推开了,白萄气喘吁吁的进来,见姜岁好端端的在床上睡觉呢,这才松了口气。
在楼下没看见人,她还以为姜岁出事了,差点吓死。
就算没被吓死,也一定会被老大掐死。
白萄拉了把椅子在旁边坐下,一边欣赏盛世美颜一边想起了刚才的事。
她根本没能见到顾鄢,守卫将监狱守的铁桶一块,一只苍蝇都别想进去,说是上面下了命令,任何人都不准探视顾鄢。
白萄只好退而求其次,去见了领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