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挂钟的时针抵达八,曲蓁站在挂钟旁边的墙沿,这个角度能尽览室内所有的光景,包括床上的oga。
虽然只是仓促一眼,但也惊艳至极。
女人的每一处,都如画笔勾勒描摹般完美,桃花眼、花瓣唇、玉骨冰姿,如月中聚雪。
不知道是房间内残存的信息素影响,还是昨夜的朦胧景象反反复复挥之不去,曲蓁迅速撇开视线,呼吸渐变急促,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房间似乎都被她的热意感染,猝然升温。
在卫生间内反复思索才组织好的腹稿,此刻完全卡壳,曲蓁望向白色的地板,先是朝oga的方向来了一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接着才忍着赧然磕磕绊绊道。
“您好,我叫曲蓁,目前是是在c大法学院读大四。”
“昨晚二次分化冒犯了您,我深感抱歉,真的很对不起,我不是不是故意那样的。按照最新颁布的oga个体保护法第17条,在您尚不清醒、缺乏应对能力的情况下,对您做出侵害权益等临时标记恶劣行为,同时符合刑法第二百二十四,二百六十三条规定,构成a级侵害oga罪,当依照处罚较重的规定定罪处罚。”
依照该规定处罚,意味着曲蓁将要去管理所里蹲一周,然后再根据具体的情况作出判决。想到管理所的环境,她的呼吸渐渐平复了下来,手指在两侧拢紧。
“您不放心我去自首的话,可以现在就打电话让监管人员过来。”
曲蓁垂着脑袋,耳朵通红的同时,又有几分难过。要是真的很严重,对她以后的影响还是挺大的。
房间内静悄悄的,女人没有说话,相比于aha的无措和羞赧,她气定神闲,甚至还饶有兴味地打量着昨晚委屈巴巴又横冲直撞的aha。
系在右手的檀木佛珠,被aha在昨夜扯坏,凌乱地散落在地板的各个角落。
女人缓声道“你的信息素香,是风信子。”
她的声音如林籁泉韵,极为悦耳动听,传入曲蓁耳内,像被猫爪子在心口挠了挠。
她还是不敢抬头看她,低不可闻又有些错愕地回答。
“嗯、嗯”其实在此之前,她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香,“是、风信子”
“麻烦你帮我拿衣服过来。”
一句话,让曲蓁又变成了咕噜咕噜的沸水,脸上高居不下的绯色越发明显,像极了她去做活动时捏的红面泥人。
“好、好的。”
女人的衣服分散在房间的不同位置,深蓝色富有设计感的西装外套离床最远,软塌旁的地板上是一件简约款式的白衬衫,黑色的包臀裙掉在大床前方的地毯边缘。
曲蓁一件一件地捡起,修长白皙的手指洇着绯色,她不敢多看,尤其是发现白衬衫顶端的两颗扣子不翼而飞后,她的视线胡乱转向其他地方,试图让昨晚的那些零碎记忆消弭。
对方应该是来参加商务会的工作人员,年纪极有可能比她大。她想。
将三件衣服都放到床沿边,曲蓁的脸红扑扑的,声音很轻“姐姐,给您放在这儿了。”
女人意有所指“还有呢”
老实人曲蓁没听明白。
女人点到即止“你的右侧面。”
曲蓁不知道还有什么,紧张地转过头去望,瞧清那两样东西时,她简直羞到能原地表演一个土拨鼠钻地洞。
那两小件随意地扔在地毯角落,蕾丝边有着明显的扯坏痕迹。
曲蓁僵硬得像个木头人,等待着女人下一步发号指令,嗓子眼干哑又痒热。
虽然她过去习惯于自己是beta的第二性别,但未分化前学习到的有关aha与oga知识也很充裕。
二次分化的aha会面临一个短暂的伪性易感热,通常只有一两天,不过也不排除特殊情况的出现。
昨晚的伪性易感期,她就像一只不知疲倦的兽类,任凭原始性的欲望驱使自己的行为,最终在oga的后颈深咬留下临时标记。
以至于瞅见那损坏的蕾丝边带,那些想要被她忘却隐藏的记忆又冒了出来,她的信息素也缓缓溢出。
“姐姐、”她顿了下,又收敛信息素,“房间里有一次性的。”
“麻烦你了。”
曲蓁猛地摇头“不麻烦”
她飞快走进卫生间,从标有记号的柜台内拿出一次性用品,继而同手同脚地走到床沿边,放到叠好的衣物旁。
当她下意识想要回避时,女人轻声道“裙子穿不了了。”
短短几秒内,曲蓁的脑袋里闪过许多解决方案,她快步到卫生间拿出干净的浴袍,声音低低地,就差在脸上写出害羞两个字了。
“这是干净的,房间里只有这个。”她又说,“我不会跑,如果你放心的话,我现在就去商场里给你买衣服。”
纯白色的被褥掩住了女人的大半边身子,袒露在外的莹润香肩,晕染着许多玫色痕迹。有些痕迹光是看着,便处处透着暧昧。
比起曲蓁肩颈的那
些,女人身上的更过之而无不及。
“不用。”
女人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曲蓁自行回避,等女人换好睡袍出来,曲蓁注意到她的脚踝上也有。那样的痕迹看起来更像是被人紧紧箍住,不容许后退或是逃离。
直到女人走到她面前,她才移开视线,干巴巴地站着,不敢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