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距离房遗直离开已经过去了整整四天时间。尽管他前行的速度称不上风驰电掣,但好在通过这几天的行程,他逐渐适应了这种节奏。
要知道,大唐的军队在行军方面可是有着一整套相当完备且严谨的行军章程。其行进速度并非始终保持匀速不变,相反,这里面蕴含着非常精妙的规划安排。
通常情况下,在出发后的最初阶段,行军速度会相对较慢一些。这么做的目的在于让士兵们能够充分地调整状态,逐步适应长途跋涉所带来的疲劳和压力。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约到了第三天的时候,行军速度便会开始逐渐提升。
而之所以选择在这个节点提速,也是因为经过前两天的适应期后,士兵们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已做好了应对更快节奏的准备,如此一来,他们便能更好地跟上队伍前进的步伐,并不断增强自身对于这种高强度行军的适应能力。
就在这时,有人开口说道:“房大哥,如今速度已然开始加快了,那么我们在粮食供应方面恐怕就得相应地有所提升才行啊!”
听到这话,房遗直微微颔首,表示赞同道:“程二啊,雒阳那地方你多少也算有些脸面的人物,所以这采购粮食之事嘛,就全权交予你来负责啦!”
然而,面对房遗直的这番托付,被称作程二之人却是面露难色,苦笑着回应道:“房大哥呀,您可别再像上次房二哥那样搞出什么幺蛾子来喽!”
闻听此言,房遗直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拍着对方的肩膀宽慰道:“放心放心,哪能呢!那些世家大族又不傻,咱们房家经过一番努力,基本上已经成功稳定住了粮价。既然如此,眼下这粮食所能谋取的利益相较以往可就要少得多咯!”
程处亮听到这话后,心中悬着的那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此时此刻,程家表面上还算平静祥和,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乱子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程二啊,你如今怎变得如此胆小怕事啦?”一旁的房遗直笑着调侃道。
程处亮挠了挠头,苦笑道:“房大哥您就别取笑我了,我不过是想要凭借自身的努力去获取爵位罢了。
以往呢,根本没这等机会,只能陷入无休止的家族内部争斗之中。但如今情况不同了呀,我的长兄已然贵为侯爵,而我又有幸跟随着您一同闯荡,获得爵位似乎已不再是遥不可及之事喽。”
“哦?你竟这般看重于我?”房遗直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问道。
程处亮连忙陪笑道:“那可不嘛,必须滴!房家在朝中的势力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那些胆敢轻视房家之人,最终可都没啥好下场哟,即便是身为储君的李承乾也未能幸免呐。
关于李承乾如今的艰难处境,旁人兴许不太清楚,但小弟我可是心知肚明得很哩。连堂堂太子都落到这般田地,试问还有谁敢轻易向房家发难呢?所以啊,抱紧房大哥您的大腿准没错儿!”
房遗直听闻此言,不禁轻声笑了起来:“哈哈,好小子,嘴倒是挺甜。既如此,那本公子自然也不会让你失望咯。说起来,这些年来我一直伪装隐忍,倒也是着实辛苦了些……”
要不是房俊一改房家的作风,恐怕他还需要苟着。
此时却不需要苟着了。
此时苟着也没有人相信了,房家现在不适合苟着。
现在是不能苟着了,房遗直也需要强大自己的。
房家若要真正地强大起来,就必定离不开一群坚定的支持者。然而,这些人也许在面临重大是非抉择时并不会旗帜鲜明地站在房家这边,但只要他们能在一些琐碎小事上稍稍施以援手,对于房家而言便已足够了。因为哪怕只是点滴的助力,都有可能成为推动房家崛起的关键力量。
只见房遗直毫不犹豫地从怀中掏出两个精致的瓷瓶,并随手向程处亮和尉迟宝琪扔去。两人眼疾手快,赶忙伸手稳稳接住。
当他们迫不及待地打开瓷瓶后,瞬间被里面所装之物惊得目瞪口呆,紧接着脸上便露出难以抑制的激动神色。
“房大哥您竟然......”程处亮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房遗直迅速做出的一个噤声手势给打断了。
他压低声音警告道:“嘘......小声点!我们这支队伍可没那么简单,这里面不仅有普通的士兵,更隐藏着龙组的高手。倘若让他们知晓了这丹药的存在,我房家恐怕会在眨眼之间灰飞烟灭。毕竟,在那绝对的利益诱惑面前,所谓的情谊往往变得一文不值啊!”
“房大哥真是义薄云天啊!从今往后,只要是房大哥吩咐的事情,咱们兄弟二人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程处亮激动地说道。一旁的尉迟宝琪也是连连点头,表示完全赞同。
“二位贤弟言重了。此次南下之行充满艰险,危机四伏,你们务必要抓紧时间提升自身实力才行。只有你们变得更强,我们大家才能多一份保障,确保此行能够顺利完成任务。”房遗直一脸郑重地叮嘱道。他心里很清楚,有些话无需过多解释,行动才是最有力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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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程处亮和尉迟宝琪再次呆住了。因为他们看到房遗直竟然毫不犹豫地拿出了两颗散发着神秘光芒的丹药递给他们。
要知道,这种丹药对于习武之人来说简直就是梦寐以求的神物,可以极大地提升功力和修炼速度。
“房大哥,您这……这也太大方了吧!如此珍贵的丹药,您就这么轻易地送给我们了?这实在是让小弟受宠若惊啊!”程处亮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手中的丹药。
尉迟宝琪也是满脸惊讶:“是啊,房大哥,这份厚礼太重了,我们怎么好意思收下呢?”
然而,房遗直却只是微微一笑,露出了一个无比潇洒的表情:“哈哈,二位贤弟不必客气。咱们既然以兄弟相称,那自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们能早日强大起来,我心中自然欢喜得紧。”
见房遗直态度坚决,程处亮和尉迟宝琪不再推辞,满心感激地说道:“多谢房大哥!大恩大德,没齿难忘!”说完,两人小心翼翼地将丹药收了起来,仿佛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一般。
他们深知,这几颗丹药或许将会成为改变他们命运的关键所在。能否在武学之路上取得更高的成就,能否摆脱平日里被父亲严厉抽打的厄运,全都寄托在了这小小的丹药之上。
车队缓缓地向前行进着,速度算不上快,但相较于昨日而言,已然有了明显的提升。宽阔平坦的官道之上,人流穿梭不息。当人们望见那迎风招展的大旗时,皆不约而同地向两旁避让开来。
“快看呐!那是房家前往灾区赈灾的车队,果真是名不虚传啊!瞧瞧这浩浩荡荡的阵势,竟足有一千多辆马车之多呢!”人群中不知是谁率先喊出了声。
只听得哗啦哗啦的声响不绝于耳,原来是马车上满载的铜钱因道路的颠簸而相互碰撞所发出的清脆声音。
这阵阵响声仿佛是一曲激昂的乐章,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也赢得了无数钦佩的赞叹之声。
“房家此次可谓是下了血本啦!如此大的手笔,真不知已有多少个年头未曾得见喽!”有人感慨万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