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敬听着这意有所指的话,脸色差点没有绷住。
不过想到太子在巴蜀多年的布置,他努力绷住自己的脸色,不让温百草瞧出什么异样来。
然而温百草却提到了太子的生母,林敬只觉心里像是压了千斤坠,沉甸甸的很是难受。
“你是想戏弄我,还是想借助我的手打击太子。”林敬心里虽难受,脸上却不曾显露丝毫,只一脸平静地看着温百草,仿若他的话在他心里没有什么波澜。
温百草用手敲敲桌面,嗤笑一声:“如果两者皆有,你当如何?”
林敬听出他话语中的深意,一颗心沉沉地往下坠,脸上却笑着说:“你若是存有这样的心思,那我们两个就是敌人。今日的重逢,就当是一场意外吧。”
他特意加重最后一句话的语气,目光却紧紧地锁住温百草,想要看他的神色有何变化,却见他的神情冷漠异常。
对上这么冷漠的神情,林敬顿觉心中所有的猜想在这一刻都没什么意义。
只因温百草不愿入局,他再逼迫又如何,到最后还不是得与人虚与委蛇,方能窥见其算计的冰山一角。
思绪转念间,林敬端正自己的态度,语气温和道:“你对太子的好意,我替他心领,等来日见到太子,我会将今日之事与他好生说一说。”
温百草见他态度转变,不再像先前那样警惕着自己,嘴角微微上扬,随后又压下。
“我是不忍太子被蒙在鼓里,毕竟皇后有可能没死,她若以生母的身份威胁太子,那你们此刻的决定就会显得很可笑。”
说出这么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温百草压根就不管林敬的心里有多惊涛骇浪,只让下人为他准备一罐茶就把他打发走。
林敬收获一罐茶,心情很是沉重,又见温百草不打算和他相谈,他心里再怎么想要追问温百草一些事,也只能把疑惑压在心中,急匆匆地回去与寒衣商议事情。
目送他离开,直到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温百草方转动一下手腕上的佛珠,幽幽叹息一声:“好一个故友重逢。”
“家主,可需要我们派人去跟踪他。”一个小二打扮的人在这时走过来,他小心翼翼地瞄一眼温百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