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外面全是士兵,喜婆为了保住自己的命,哪敢乱说啊,她赶紧点头:“算的算的,只要拜完堂送进洞房,你们就是真夫妻了。”
林子墨看着谢蓝玉说:“那咱们就开始吧。”
谢蓝玉红着眼睛瞪他,背脊挺得笔直,眼里满是泪水,一字一句地说:“我说了,我不想跟你拜堂。你也要像沈靖琰那样逼我吗?”
“那你想跟谁拜?”林子墨问,“你说,你说得出一个人来,我立马就去弄死他。”
谢蓝玉身子一颤,眼泪哗哗地往下掉。
这个人啊,还是那么霸道,一点都没变,明明她以前那么想嫁给他啊。
可是她就是做不到,她多想能听到他的消息,可他却这么多年都没个音信。当她经历那么多无助和绝望,当她那么需要他的时候,他却从来没出现过。现在她再也不敢奢求什么了。
他一回来就逼她拜堂,谢蓝玉冷笑一声,却哭了。嫁人应该是件高兴的事,是每个女孩一生中最美的日子,可现在她穿着嫁衣,却这么狼狈。
谢蓝玉哽咽着说:“我就是不想跟你拜堂。”
这时喜堂外面突然有了动静。
大家都好奇地往那边看去。
只见顾言诺推着一张木制轮椅,从旁边的走廊走过,慢慢朝喜堂这边来。
轮椅上坐着的,正是谢蓝玉的爹,前陇西王。
他最近身体不好,又中毒又受伤,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虽然他之前都是昏睡的,但这次顾言诺过来给他解毒,他醒了一会儿。
虽然脸色还是很难看,眼圈都青了。
谢蓝玉看见他醒了,高兴得哭了,提着裙子就跑出去,蹲在陇西王面前,握住他冰冷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声音颤抖地问:“爹,您怎么样?有没有好点?女儿不孝,没找到解药给您……”
陇西王满眼都是对谢蓝玉的爱,轻轻地摸她的脸,帮她擦眼泪。
顾言诺看着谢蓝玉,温柔地说:“别担心,老王爷现在没事,等毒素都排干净了,身体就能慢慢恢复。”
谢蓝玉眼泪汪汪地望着顾言诺,不停地道谢。
顾言诺咽了口口水,半天才说了句:“没事,别客气。”
陇西王叫顾言诺把他推进喜堂里,停在上坐的位置。
他看了看林子墨,还是忍不住感慨:“好在你来得及时,再晚一点,玉儿就嫁给别人了。”
林子墨恭恭敬敬地向他行了个晚辈礼,说:“姑父没事真是太好了。林家和谢家联姻,对两家都有好处。我本来还想和玉儿继续拜堂,可她不乐意。”
他现在有能力了,即使没有认祖归宗,他也敢于承认自己的身世。因为他父亲和谢蓝玉的母亲是兄妹,所以得叫陇西王“姑父”。
谢蓝玉含着泪,瞪了他一眼。他看上去一本正经的,但谢蓝玉却听出了他在向她爹告状的意思……
陇西王看了看谢蓝玉,这几年她心里爱着谁、牵挂着谁,他这个做父亲的怎么会不知道。
他这个女儿啊,太倔了。她不得不给自己铸一层坚硬的外壳,保护自己。
现在面对林子墨,那层外壳还没卸下来呢。
于是陇西王点点头说:“林家和谢家联姻,两家利益才是最重要的,儿女情长先放一边。”说完就摆出一副父亲的威严,对谢蓝玉说,“玉儿,你是王府的嫡长女,得顾全大局,别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