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解开腰带,又去解他的衣带。离得近了,还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药香味。
微苦,绵长。
小主,
衣带比腰带要细得多,余氏一不注意,手上一颤,没有解开,反而被她给缠上了。
顾言诺看着她挣扎着解带子,也不生气,说道:“你的手,可以给男人画裸体,也可以给男人脱衣服,就是这给男人解衣带的功夫,就不行了。”
余氏有些不好意思地道:“画画是一门艺术,从小就有基础,这个没有基础。”
最后,她弯下腰,把头靠在他的腰上,这才看清解开。
她站直了身子,挽了挽他的袖子,踮起脚尖,将他的衣衫从肩头上脱下来。
余氏挽着他肩上的头发,他取了一件干净的衣服,穿在了身上。
顾言诺转身,“去洗手。”说完,转身就走。
余氏“哦”地应了一声,学着顾言诺的样子,搓了两遍皂,又清洗了两遍,这才觉得自己洗好了。
两人便在院子里共进晚餐,顾言笑没有来打搅他们。
余氏当着顾言诺的面,把他的餐具都用沸水烫了两次,这才使用。
顾言诺道:“连宁安都担心我会传染,难道你就不担心吗?”
余氏呵呵一笑:“她哪里是怕了,分明是急坏了。我们都是一起生活的,我来陪着你,她才能安心。”
用晚膳的时候,余氏犹豫了一下,问道:“城里的情况,可严重?”
“是瘟疫。”顾言诺点头道。
余氏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
顾言诺又提醒了一句:“你和言笑这几天就别出去了。家中有什么要买的,叫人送上门来,别跟人家直接打交道。你要勤洗手,家里要多通风,如果你发现家里有和外面一样的人,一定要第一时间隔离。”
余氏的目光,带着几分忐忑,看着顾言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