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谢安顺每日辰时都会准时出现在街口,待到申时末人群散去方才离开。
白天高瞻远便守在茶楼观察着谢安顺的一举一动,晚上则守在他下榻的客栈。几日下来,人也日渐憔悴。眼窝凹陷得能盛墨汁。。
李慕尘伸着懒腰走出房间“日子差不多了,该有点动静了,我们去看看吧。”
“是,公子,我去叫卿月姐姐!”
"报!"家丁踉跄撞碎晨霭,"有位周..."
“嗯?”李慕尘眉头轻挑“什么人?”
“昔日昭烈帝三顾草庐方才请得武侯出山,李兄可比武侯还难请,六封请帖都未能得见真容,我也只得亲自登门拜访了!不请自来,李兄切莫见怪啊!”
一男子不顾下人阻拦走进府中。
“不管怪不怪,你都已经来了”李慕尘已猜出此人身份,但还是开口问道“你是什么人?”
“李兄何必明知故问?周子钧!”周子钧捻着翡翠扳指环顾庭院“不错,虽说远不及周府,但倒也符合李兄身份。”
这是有意拿身份来压他。
“你我素不相识,更没有交情,何故宴请我?”
“你不认识我,但我知道你,至于这交情,就看李兄怎么选了。京城可不是青州,多个朋友总好过多个敌人,你说呢?”
周子钧从怀中取出一份请帖塞进李慕尘的怀中“最后一次,可得好好把握啊!”说罢仰天大笑离开将军府。
云苓气得牙根痒痒“简直太嚣张了。”
“应该说是威胁。”卿月看向李慕尘“你准备怎么做?”
李慕尘看着手中的请帖,心中有了主意“有人吃饭干嘛不去?不过嘛,有件事得劳烦白兄。”
白沐川浅笑两声“你又憋什么坏呢?”
“附耳过来……”
葡萄酒在夜光杯中漾出血色,周子钧望着楼下熙攘:"你们猜,那只青州野鹤敢不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