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击,中了。
但是。
白无一的力气已经不能一刀把一个身体健康的活人脑袋砍下来了。
波斯弯刀本就不是用以斩首的武器,即便再锋利、再钢质良好,也无法弥补刀形上的缺憾,此刻它咔一声卡在了约瑟夫的脊椎地方,震得白无一手掌发麻同时,还令大量有毒花瓣倾泻,几乎喷了他一手。
还好他带了点手套……可这手套也早就残破不堪了,并不能完全防止那盛开的花朵,而是被鲜艳的秋牡丹覆盖后,便生出一道又一道可怕的疱疹。
打不过啊……
真的打不过啊。
“我知道这一切,理所当然不是吗?若我不了解,我怎么完美满足您的需求,为此改变自己的行为、自己的性格,我要怎么让您按照您希望的方式与结果去了解我、看穿我,”
不过约瑟夫,也倒并非完全不受影响。
他的脊椎在被砍中那一刻猛地松了一下,整个人的头向前方不正常地跌去,反而是撞得怀尔特后退了两步,并且在之后,那双本来死死抓着怀尔特的手也松开了,像是一瞬间无意识了一半向身侧垂了下去。
但那双始终未失神采的蓝眼睛却在告诉白无一,这一切都是无用功。
“看。”
约瑟夫将脸埋在滴垂发丝的阴影下,缓缓、缓缓地抬起手,朝喘着粗气的怀尔特摊开手,仔细一想的话,这两人之前的动作倒是与约瑟夫玛丽最后一舞有些相似。
只不过怀尔特僵着,没有让约瑟夫驱动他的步伐罢了。
“我那时自以为能操纵您,让您自以为处于主导权而步入执着……可,您却放弃了。”
明明这次放手的是自己,这家伙却好像自己才是被放手松开的那一方一样敛着悲切说话:
“为了道德,您最终,放弃了好奇,我……对您失去了控制,我拽不住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