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方从,在疑惑地盯着张宗。
他左看右看了许久,都没发现对方身上有灵力波动。
再开启灵眼,结果还是如此。
难不成是有什么厉害的隐匿功法?以至于连他这个筑基大修都被瞒过。
草人在侧,他又不敢动用神识,因此只能一个人瞎猜。
另一边,九龙辇上的曹泠则在反复打量被张严托在手中的黑色珠子。
良久后,她开口道:“你是说,这里面藏着厉鬼?”
“回陛下,正是!”张宗眼睛斜睨,有一种天下尽在掌握的气概。
他本就英俊,又涂脂抹粉的一顿收拾,所以看着更加鲜嫩可口。若是寻常,那女皇早就心啊肝啊的胡言乱语了。
如今大事当前,她倒还没有失去理智:“若是厉鬼,怎的不见伤别人?”
“陛下有所不知,那谋财害命的邪修,都有手段控制鬼物。或以特殊邪物和制粉末,标记在受害人身上,或事先打探受害人的生辰八字,或在魂珠上设下禁制……总之,既要阴谋害人,就有法子不旁生枝节。”
“原来如此!”女皇颔首示意认可:“可如今鬼物在侧,搅得朝廷动荡,可如何是好?”
张宗道:“那有何难?且看我为陛下除忧。”
说完,他便神奇般的从官服中取出一沓黄符并一柄木剑。
“仙法!”
“袖里乾坤!”
“不想我等凡夫俗子,也能开此眼界!”
丹陛上下,许多人发出惊呼。
张宗面露得色。
也有趁人不备,暗自撇嘴的。
自从两个月前,张宗张昌兄弟出现在后宫,圣皇便开始迷恋修仙。
不仅将居所改名集仙殿,就连整座皇宫所有殿阁楼台,都换了与仙有关的名字。
就说他们脚下的广场,如今便唤作登仙台。
圣皇本人,更是整天跟两个小白脸腻在一起,三修那“外丹法”。
闹得不堪入目,天下尽知。
听说,不日还要颁旨,广罗天下鼎炉入宫。
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手握木剑的张严并不知道某些人的腹诽,只见他抽出一张黄纸穿在剑上,然后开口叱道:“呔!且看我灭鬼神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