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瑰摇摇头,表情严肃地解释道:“不一样,这是一种蛊毒,而且是极为特殊的蛊毒。这种蛊毒一旦种下,只有施蛊者才能解开,其他人根本无能为力。像你这样试图压制住一时半刻的做法,到后面很可能会遭到更严重的反噬,情况会变得更加糟糕。”

长夏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但仍不甘心地问:“没有其他办法?”

乌瑰再次摇摇头,一脸无奈地说:“没有,这种东西向来是禁术,是被正道所不容的。那些学习这种邪恶之术的人,都受到了天打雷劈的惩罚。”说着,他还故意提高了音量,对着上官说着“天打雷劈”这几个字,那副故意恐吓的模样,显得有些幼稚。

上官只是不屑地撇了撇嘴,对他的行为嗤之以鼻。

乌瑰看着长夏,认真地说:“你现在恐怕只能赶紧查到下蛊者是谁,否则,没有他的解药,陛下是万万不行的,这毒随时都可能要了陛下的命。”

长夏心中仍有疑虑,她看向上官,问道:“上官大人,陛下的药当初是谁给的?”

上官不假思索地回答:“淑君。”

长夏心中一紧,又问:“淑君现在何处?”

上官回答:“大牢内。”

长夏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二话不说,直接让乌瑰停留在妖尊身边,眼神严肃地叮嘱道:“盯紧任何的情况,如有变化,立刻告知我。”

小主,

说完,她便转身快步离开,准备前往大牢一探究竟。

阴暗潮湿的大牢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

墙壁上满是青苔和水渍,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其中窥视。

粗重的铁链从墙壁上垂下,偶尔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地上铺满了发霉的稻草,还有不知积攒了多久的污垢。

微弱的光线从高高的小窗透进来,勉强能看清那一个个狭小又坚固的牢房,牢房中只有冰冷的石板床,充满着无尽的绝望。

槐序形如弱柳,单薄的身躯在这牢狱之中显得愈发孤寂。

四周的墙壁散发着陈腐的气息,斑驳陆离,仿佛是岁月侵蚀下的狰狞巨兽,冷冷地俯瞰着他。

素衣似雪,却沾染了丝丝尘埃,那原本象征高洁的白色,如今在这黑暗中也有些黯淡,宛如一朵陷入泥沼的白莲。

发带松松垮垮地束着他的乌发,几缕发丝垂落在他苍白的脸颊边。

他静静地坐在牢房内那唯一一束光影下,宛如被尘世遗忘的谪仙。

光影穿过狭小的窗格,尘埃在其中飞舞,似精灵在嬉戏。

光影勾勒出他消瘦的身形,投下一片长长的、孤独的影子。

周围的稻草杂乱地散落,有的已经发黑发霉,散发出阵阵刺鼻的味道。

他就那样坐着,眼中有化不开的忧伤与倔强,似是在这黑暗中守着最后一丝希望之光。

就在这时,隔壁的淑君竟然毫不留情地开口讥讽道:“槐序,我真是做梦都没想到居然能在这个鬼地方见到你。”

槐序只是静静地阖上双眼,仿佛将淑君的话语当作耳旁风,根本不予理睬。

然而,淑君却丝毫不懂得见好就收,反而愈发得寸进尺起来:“我原本还满心以为你家那位会想方设法来救你呢,可万万没想到啊,你为她付出了如此之多,她竟然还是这般铁石心肠、不留半点情面,甚至忍心将你囚困在这等困苦之地?”

“如今覃修氏已然陷入必死无疑的绝境,这一切可全都怪你!!”

他声嘶力竭地吼着,声音里满满的都是无法遏制的憎恨与极度的厌恶。

其他的覃修氏族人被关押在了另一处,槐序心中反倒觉得这样的安排还算不错,至少自己不必再去忍受他们那些不堪入耳的冷言冷语。

淑君见槐序始终毫无反应,心中的怨气瞬间变得愈发浓烈起来:“你他妈的是哑巴了吗?!活该陛下让你和煊骄王和离!呸!也不知你是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野种!”

可就在下一秒,槐序那悠悠的声音缓缓传来:“我们不会和离。”

他缓缓地睁开了双眼,那眼底的冷意当中掺杂着仿佛深不见底的无尽落寞。

伴随着他的开口,那眸底原本复杂的情绪又如朦胧的雾霭一般再度缓缓散开:“我无论如何都绝不会让她和我和离的。”

那种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携带着阴谋气息,同时又透着无尽诡黠的阴沉,让人仅仅看上一眼便不由自主地感到不寒而栗。 「新副本即将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