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丰年沉声说道:“苏道友,我也没想到,这一次布阵之事涉及到你们两族之间的争斗,以前赵某不知也就算了,现在既然已经知道,那布阵之事便要恕赵某爱莫能助了。”
说完,许丰年便是站起身来,对苏空河和苏淳拱了拱手,准备离开了。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苏楚两族之间,乃是生死大仇,许丰年可不想被波及其中。
而且,楚家为了等待能够重入曲环山脉的这一天,足足等待了一百五十年,必然是做足了充分的准备,多半已是对于苏家的实力了如指掌。
在这种情况之下,楚家依然敢再和苏家争夺曲环山脉的采矿权,实力必然不弱。
“赵道友且慢!”
苏空河连忙起身拦住许丰年道:“老夫知道苏楚两族的恩怨,不应该牵涉到道友,但现在距离一百五十年之期还有一月,只要道友在这一月内布成阵法,自然就不会被牵涉到我们两族的恩怨之中了,又何必急着离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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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倒是轻松,这楚家若是守规矩的,今日又岂会杀你苏家两名族人?”
许丰年面色阴沉,摇头说道:“而且,道友也说了,从一年之前便有蒙面修士出现在曲环山脉之中,显然楚家从一年前便是开始准备了,时间一到便要以雷霆之势灭你苏家,我留在苏家城太危险了!”
听到许丰年的话,苏空河和苏淳都是面色难看。
许丰年所推断的,要比他们想像中的严重许多,但他所说的也不无道理。
若是楚家真的早做了一年的准备,一旦出手,说是雷霆之势,也并不是危言耸听。
许丰年说完之后,许便是绕过苏空河,头也不回的向殿堂外走去。
“赵道友留步,只要赵道友肯帮我苏家布下阵法,酬劳好商量……”
苏空河见状,连忙追上去。
不到毫无办法的情况下,他也不敢强行出手,留下许丰年。
苏家虽然有五名筑基,但也万万不敢和一位与元婴老祖有关系的修士产生冲突。
然而,许丰年却是置若罔闻,头也不回。
苏淳面色铁青,紧紧的跟在后面,眼睛看着苏空河,手掌放在了储物袋上面。
“若是强行离开的话,这苏家二人恐怕真有出手的可能,而一旦我暴露了真正的修为,那就麻烦了。”
许丰年心脏也在狂跳,后悔不该进入苏家城。
但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毕竟他也没想到,只是想借苏虎探一探苏家的情况,结果正好遇到苏家有两名族人被杀。
只能说,一切都是赶巧了。
“只要答应为苏家布阵,不暴露修为,一切便还有余地。而且四象万木阵最多二十天便可以布完,到时候还也没有到苏空河所说的一百五十年之期……”
许丰年心念转动,正想着怎么给自己找个台阶下,答应为苏家布阵之事。
这时,苏空河突然站定下来,对着许丰年的背影深深鞠了一躬,大声说道:“赵道友,只要你帮我们布下阵法,让苏家渡过这一次的难关,道友的大恩,我们苏家上下必然没齿难忘,而且苏家所存的布阵材料,也可以任由道友挑走一半,还请道友帮我苏家这一次。”
说话之间,苏空河的手也已经摸在了储物袋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