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去?”
杜浚顿时脸色难看。
他手中又没有飞行法器,靠着自己飞遁,要前往南晋的最北端,不知道要走多久。
而且,这一路艰险,说不定就丧命途中了。
特别是进入北域两教的地盘之后,到处邪修横行,他一个杜家子弟,恐怕还没到达就炼尸教,就先被炼了尸。
若运气不好,遇到阴鬼教的强人,说不定就被抽了魂,拿去凝炼阴魂去了。
但是,若不去北境的话,他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一旦他成为杜家叛徒的消息传开,不说是人神共愤,天地不容,以后肯定也只能躲起,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
不要说金丹了,筑基都渺茫。
脱离了家族,他能从何处得到筑基丹?
“那…公子能否赐下信物,到了炼尸教,弟子也好凭信物入教。”
杜浚咬了咬牙,别无选择了,只能拼一把。
到了炼尸教,他就是眼前这位公子的人,未必不能飞黄腾达。
“什么信物,你想要入教肯定是要通过考验的。我们炼尸教向来公平,而且以你的灵根天赋,还有帮我坑杀自家筑基的无情和无耻,还是有很大机会成为入教弟子的,日所成为教主真传弟子,也不是不能。”
许丰年自然看得出杜浚的心思,讨要信物,肯定是路上遇险时拿来自保的。
毕竟,许丰年自称是炼尸教老祖,让他出来历练的。
元婴老祖亲自指点的弟子,又岂会是一般身份。
但是,许丰年去哪里给他找信物,只能随口忽悠。
“什么时候无情和无耻也能成为优点了……”
杜浚面色难看无比。
“好了,你现在就赶往北境吧,我还有事要办,先走一步。”
说完,许丰年便是控制铜尸再次祭起金雀乌梭。
这件法器索性已经暴露了,便干脆用它先远离此地再说。
距离洛水坊市只有一千五百里,还是太近了,不太安全。
“公子,我的储物袋还有那块留影符呢?”
杜浚急忙说道。
“你们储物袋上有杜家的标志,肯定不是方便带着,否则到时候教中以为你是杜家派去的奸细,那岂不是必死无疑。”
许丰年笑道:“至于那留影符,还是放在我身上安全,你实力太弱,否则万一被人夺了去,你岂不是成了人人喊打的杜家叛徒?”
说完之后,他一下钻入金雀乌梭,一道乌光破空,眨眼消失不见我。
此时若是再不走,许丰年可就再也编不下去了。
“可恶,为了不让我有返回到杜家的可能,竟然留影符都不肯给我!”
杜浚看着空荡荡的天空,一阵咬牙切齿,似乎被气得七窍生烟一般。
但是,一低下头来,杜浚的目光就被得阴沉了下来。
“越看便越觉得此人,多半也不是炼尸教的人,从头到尾除了那具铜尸外,无一处可以证明他是出身于炼尸教,连那装炼尸的袋子,也不像尸袋,反而是像百兽宫的百兽袋。”
“我现在,回杜家肯定是不可能了,说破天了,也没有人会相信我。接下来,除了隐姓埋名,东躲西藏,就只能投身邪道,却不知是入炼尸教好,还是投身阴鬼教更合适……”
杜浚想着,脱去外层的锦衣,用法力将之搓成灰烬。
又从地上抠了些土灰抹在身上和脸上,才是向着前路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