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清挽听了这番话,虽然心中疑虑尚存,但看到弟弟和妹妹都安然无恙,也只得暂时压下心头的疑问。
就在卫青时与卫轻歌搪塞卫清挽时,站在一旁的叔父卫季却始终保持着沉默。
他目光凝重,始终在打量着县衙内的布置与衙役们的神态。
“监察御史……”卫季心中暗自思索着这四个字。
他身为临州的州府,消息灵通,自然对困州的局势了如指掌。
困州的官场向来乌烟瘴气,贪官污吏横行,朝廷曾多次派人来此调查,但从未成功过。
如今突然冒出一个“监察御史”,还将困州彻底肃清,这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这困州的水,可比我想象的还要深啊。监察御史?这无论怎么想,都不合理啊!”
卫季心中暗自叹息,他的目光再次扫过大堂,隐约觉得这背后定有隐情。
他沉默了片刻,突然对卫青时问道:“这位监察御史何时到的困州?为何我在朝中从未听闻他的行踪?”
卫青时闻言,不由得紧张起来,但他知道此时不能露出任何破绽,于是强装镇定地回答道:
“叔父,这位御史行事十分隐秘,可能朝中许多大臣也并未知晓他的行动。他隐匿在困州多年,一直在暗中调查那些贪官污吏,昨天才终于出手。”
卫季闻言,虽然心中仍旧疑惑,但也找不到更多的疑点。
他点了点头,虽然表面上接受了这个说法,但心中却始终对困州的变化充满了疑虑。
“困州的局势,果真如此简单吗……”卫季心中默念着,目光深沉地看向卫清挽与卫青时,似乎有意无意地在怀疑着什么。
卫青时在一旁,看着姐姐卫清挽以及叔父卫季疑虑重重的神情,内心一阵紧张。
他知道此刻姐姐的怀疑已经越发加深,而他和卫轻歌搪塞的理由并没有真正打消她的顾虑。
若再继续被追问,恐怕事情就要败露了。
为了避免姐姐再进一步发问,卫青时急忙转移话题,故作轻松地笑道:
“姐,咱们既然已经平安无事,不如先让叔父他们休息一下吧。这一路赶来,大家肯定也累了。”
卫轻歌赶忙附和:
“是啊,大姐,困州如今一切安定,我们也可以稍微松口气了。叔父刚到困州,还是先让他休息一下,咱们再慢慢谈吧。”
卫清挽虽然心中依旧满是疑问,但她看着弟弟和妹妹似乎无意继续讨论下去,也只得暂时作罢。
她回头望了望叔父卫季,点头道:“也好,叔父你先休息,我们再慢慢探讨。”
卫季沉默地点了点头,目光中依旧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
他心中早已浮现出诸多疑惑,只是此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