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山已至土驼山,遇到了临州军的一支小分队,未遇到皇帝。不过,这里有个情况,还是与我们所预料的有些出入。”
“据徐学忠所言,新皇在接手了临州军之后,与将士同苦,不见丝毫纨绔之相。军中将士对其,也多有赞扬。”
“最令瑞山匪夷所思的是,那新皇似乎懂得那兵家的观天术,他成功预料了这京南地区的暴雪。”
“这一点,目前通过众军之言行,已经得到了证实。此信暂无其他意图,只是将所见所闻告知父亲。”
“希望父亲和各位大人,可以重新审视一下新皇,再做决定……”
一封信,挥挥洒洒,到此结束。
当许居正的声音戛然而止时。
一众大人们早已愣了神,府内一片沉默。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显然对于信中之事,还多有不信。
“与军同苦?这能是那新皇做出来的?那新皇纨绔惯了,军士们吃得苦,也是他能受得住的?不可能吧。”
“那临州营的兵是庄奎带的,庄奎什么样我们最清楚了,他手下的兵,一个个可都刺头的很。这群人,能对新皇赞叹有加?”
“这如此高深的兵家之论,是新皇写的?老夫也曾熟读兵书,但自问,依旧写不出如此之言啊。”
显然。
对于这许瑞山心中之言,诸多大人们,根本就没有人相信!
只是。
因为这些事都是许瑞山所说,他们又不好表现得太明显罢了。
事实上。
哪怕是许居正,这会他都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那儿子的话。
若不是这笔迹做不得假,他都开始怀疑这信是不是假的了。
整个府内。
只有一人,在听了这信中的内容之后,陷入了沉思。
正是那狄彦春。
早在当初,那新皇处决裴十继和杨清德时。
他就对这新皇,起了些疑心。
尤其是,时至今日,他依旧没有找到那裴十继的尸首。
本就对于萧宁,有所怀疑的他。
如今听到这番言论,心中的某些猜想,似乎就变得更加确切了。
看着府内,这群对新皇的成见如此之深的众人。
狄彦春抿了抿嘴,欲言又止,最终决定不再多言。
有些话,还是等有了确切的证据之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