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傅检某只手被女人牵引着,伸入她上身锦袄之中。
那种江河纵横、崇山峻岭的感觉,让傅检忍不住浑身一激灵,低声叫喊起来。
“哎呀。”
傅检的叫喊声中,既有着一种莫名的惊喜,又有着一种意外的欢欣。
这个时候,傅检仅存不多的那些清明理性早已荡然无存。
不要说他为这个漂亮女人担当一些风险了,哪怕是让他为了这个女人去死,他亦是心甘情愿的了。
当天晚上,两人就在耳房中交颈而眠,偷偷地住在了一起。
虽然女人因为怀孕,做不了那种事情,但她的善意理解和阿谀奉承,却仍然让傅检神清气爽,几度迷醉。
经过一番交谈,傅检才知道对方叫做董爱珠,是从治国公马魁之孙、世袭三品威远将军马尚家中逃脱出来的。
董爱珠曾是怡香园的头牌花魁,北平城中四大小仙女之首,名气很大,傅检此前虽然无缘一见,但也是早就多次听说过她的芳名了的。
当时从固安县典史彭斯口中,听说她被马尚包养,傅检还曾经为之扼腕叹息。
如今,这样美艳异常的女人就躺倒在自己身边,虽然做不成那种事,但傅检心中也是颇感得意快活。
“你不是都怀孕了吗?这马上都要出生了,马尚难道还不怜惜你,以至于你不惜晚上逃出来?”傅检按捺不住好奇心,低声问道。
“哎!”董爱珠叹息道,“要说这也都只能怪我年轻时候不懂事,不晓得男人的嘴,就是骗人的鬼。当时马尚说得好好的,说把我赎回去后,先把我安置在外边,等生下了三两个孩子,有了伴身的资本,便把我接入府中。当时他还说什么,绝对不会让我受委屈。都是狗屁。”
董爱珠愤愤不平地说道,“我在外面东躲西藏,银钱都差点用尽了,好不容易刚怀上孩子,结果却仍然被马尚家中的正室夫人给发现了。那个妒妇嘴上说得好,说是会好好地照顾我,把我当做亲姐妹一般看待。结果我进入府中没多久,身边的人就被她寻到了各种错处,一一打发了。我还听到她暗中说道,要等我把孩子生下来之后,就仍然把我卖到怡香园去,让我肚子里的孩子,今后以我这样一个亲生母亲为耻,这样便于斩断我和孩子之间的亲情羁绊。这个毒妇,她好狠的心肠啊!”
“这这这……”傅检语无伦次,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这豪门宅斗,阴狠毒辣到如此程度,简直有一些出乎他的想象。
“那你又是怎么逃脱出来的呢?傅检问道。
“还不是有钱能使鬼推磨那一套。”董爱珠回答道,“今日白天,那个妒妇带着人回到娘家去了,她的得力人手也都不在府中。我找到了府中二房夫人,也就是马尚弟弟马书的夫人,拿出我私下里藏着备用的最后那张五百两银票,我对她说,要么把我和这张银票都送给大夫人,要么送我出府。二夫人思前想后了一阵,最终答应了我。她把我藏身在她的马车之中,待来到桃花巷附近后,便趁着夜色朦胧,前后左右都无人,把我偷偷地放了下来。我这才慢慢地挪动脚步,找到你这里来。”
“你为什么一定要找到我这里呢?”傅检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他从未见过董爱珠,董爱珠想必也从未见过他,甚至都从来没有听说过他,为什么她的目的地,一定是这里?
“难道是因为自己英俊潇洒,仗义疏财的大名,在北平城中都传遍了?”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傅检自己都简直有一些不敢相信。
他这个糊涂酒鬼的名声传开了倒是真的,毕竟贪酒误事的人那么多,因为酒醉而拆课桌椅的人,却只有他傅检一个啊。
傅检的好奇心没有持续太久,因为董爱珠很快就说出了事实真相,“当年我也在这院子里住过,有一回闲来无事,在院子里闲逛,水池边上洗手时,掉落了一个金手镯下去,估计约值二百两银子。我一时间忘记给下人们说起这件事,那个妒妇就很快找来了,迫使我卖掉了房子,这个金手镯便也没有被下人们捞起来,想来应该还在。我这次过来,就是想取走这个金镯子,再想着如何逃出北平城中。我希望你能帮助我这一次。”
董爱珠吐气如兰,向傅检哀求道。
傅检看着她那绝世容颜,心潮起伏之下,自然是满口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