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盗们并未退缩,他们仗着人数众多,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登莱水师迅速调整阵型,战舰紧密排列,形成坚固的防线。双方的火炮你来我往,轰鸣声震耳欲聋,海面上硝烟弥漫。
在激烈的炮战中,登莱水师的一艘战舰不幸被海盗的炮弹击中,火光冲天,部分将士受伤。但他们没有丝毫畏惧,迅速展开灭火和救援行动,同时继续投入战斗。
随着战斗的持续,登莱水师发挥出训练有素的优势。他们采用灵活的战术,一部分战舰吸引海盗的火力,另一部分则绕到海盗的侧翼进行攻击。
在关键时刻,水师的精锐部队乘坐小船,如猛虎下山般冲向海盗船,展开近身肉搏。
水师将士们挥舞着刀剑,与海盗们展开殊死搏斗。他们以无畏的勇气和顽强的斗志,逐渐占据了上风。海盗们开始节节败退,但仍有一些负隅顽抗。
最终,在登莱水师的持续攻击下,海盗们遭受重创。他们的船只被摧毁大半,死伤惨重。而登莱水师也付出了一定的牺牲,但他们成功地完成了任务,夺取了岱山岛作为海上基地。
稍后,松江府团练水营和金陵水营也将赶到这里,参与对翁洲岛的总攻。
松江知府钱若宰本人,听说登莱水师初战告捷,也随同松江府团练水营赶了过来,给登莱水师诸多将卒,兑现提前说好的十万两赏银。
一时间,登莱水师将卒欢声震地,士气如虹。松江府团练水营和金陵水营士卒,受此情绪感染,也变得战意盎然。
然而,距离岱山不到百里远的翁洲岛上,气氛就比较压抑了。
在施家别院一间昏暗的屋子里,钱宁、徐辉、施耐德三位家主围坐在一张破旧的木桌前,气氛凝重而沉闷。
窗外,隐隐传来海浪拍击海岸的声音,仿佛在提醒着他们登莱水师带来的巨大压力。
钱宁率先打破沉默,他眉头紧锁,声音中带着一丝焦虑:“如今登莱水师兵临城下,我们实力悬殊,继续抵抗下去只会带来更多的伤亡和损失。依我之见,不如投降,或许还能保住我们的家族和财产。”
徐辉一听,立刻拍案而起,怒目圆睁:“投降?你怎么能有如此懦弱的想法!我们海盗世家,岂能轻易向官军投降?我们应该奋起反抗,与他们决一死战!”
钱宁无奈地摇摇头:“徐辉家主,你别太冲动。你看看我们现在的处境,登莱水师装备精良,兵力众多,我们根本没有胜算。投降虽然不光彩,但至少能保住我们的性命和财富,还可以提出一些有利于我们三大家族的条件。”
施耐德一直沉默不语,此时他缓缓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钱宁家主说得有道理,我们确实面临着巨大的压力。但是,投降也不是一个容易的决定。我们一旦投降,就会失去自由和尊严,而且也不能保证官军会善待我们。因此,除非松江伯周进出具书面承诺,保证我们的生命财产安全,否则这场仗,还是要先打下去再说。”
徐辉冷哼一声:“施耐德,你也想投降吗?我们海盗从来都是自由自在,不受拘束。如果投降了,我们就会成为官军的阶下囚,任人宰割。我们应该拿起武器,与登莱水师抗争到底!”
钱宁叹了口气:“徐辉家主,你太固执了。我们现在没有别的选择,只有投降才能保住我们的家族。如果继续反抗,我们只会全军覆没。”
徐辉怒视着钱宁:“你这个胆小鬼!我们海盗从来不怕死,我们宁愿战死沙场,也不愿意投降。”
施耐德见两人争吵不休,心中更加纠结。他一方面担心继续反抗会带来毁灭性的后果,另一方面又不想轻易放弃到手的天量财富。
最终,这场商讨不欢而散。钱宁心情沉重地走出屋子,他知道自己的决定可能会遭到很多人的反对,但他也是为了家族的利益着想。他心想:“或许投降是我们唯一的出路,只要能保住家族,我愿意承受一切骂名。”
徐辉则满腔怒火,他决心带领自己的部下与登莱水师决一死战。他心中充满了斗志:“我绝对不会向官军低头,我们海盗的荣耀不容玷污。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得轰轰烈烈。”
施耐德独自留在屋子里,陷入了沉思。他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是跟随钱宁投降,还是和徐辉一起反抗?他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挣扎。
这时候,施耐德的女儿施玲突然走了进来,俯身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她的声音说得非常小,以至于施耐德一时间都没有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