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愿张嘴，想要努力去解释些什么，却被江笙制止。

“黎愿。”江笙说：“我很确定，我是喜欢你的。因为喜欢，我会担心，会舍不得，也会难过。不愿意看到你一味的，为我付出这么多。”

“你今天，要是真的把所有积蓄都刷出来，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怎么继续和你相处。因为，如果这样，那每次，和你在一起时，我都想起，亏欠你好几百万。”

“我会愧疚，甚至，可能不敢正眼看你。这样的爱情，我们会开心吗？到时候，我们之间会怎么样？”

江笙无奈的苦笑，“我连想都不敢想。”

黎愿心情复杂，喉间苦涩，只能把人重新抱进怀里，在他耳边，哑声叫他，“笙笙。”

“黎愿，你听话，好不好？”江笙轻声宽慰，安抚他，“我们都是第一次谈恋爱，没什么经验，慢慢来，不用着急的。下次不要这样了，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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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黎愿点头，“我听话，是我太急了，以后，一定尊重你的意愿，绝不擅自做主。”

江笙这才笑了起来，心情似乎十分不错，主动问起黎愿，“要不，亲一下？”

江笙就贴着黎愿的胸口，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这句话让黎愿全身紧绷起来，呼吸瞬间急促，胸腔起伏很大。

“可、可以吗？”黎愿说话，都结巴起来。

江笙离开他的怀抱，笑着说：“你能来，我很开心，我想让你知道！”

他靠近黎愿耳边，故意往里，轻轻的吹了口气，语气暧昧道：“所以，接个吻吧！黎愿，亲我。”

黎愿呼吸明显变得粗重，双手分别放在江笙肩头，看着他漂亮清澈的双眼，喘息道：“笙笙，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江笙修长的食指放在他唇上，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这种时候，行动比言语，更有说服力。”

几乎是他刚说完话，黎愿就急迫的吻了上去。

唇瓣相贴，紧紧相拥，恨不得融进对方骨血里。

黎愿边亲边把江笙往墙上推去。

江笙顺着他的力道，往后退去，后背一碰到墙，他就被黎愿面对面抱了起来，双腿悬空，出于本能寻找支点，防止自己摔下去。

他双腿分开，紧紧环着黎愿的腰。

黎愿一手抱住他的腰，一手放在他脑后，小心的护着。

江笙的嘴唇犹如一汪清泉，越品越甘甜，越往里探索，越舍不得离开，实在诱人沉醉。

黎愿吻的愈发急切用力，江笙环着他脖子的双手，抽出一只，一下又一下的，轻轻按揉他的后脖颈。

黎愿在他的安抚下，吻变得温柔起来。

两人贴的近，对方的身体变化，自然能明确的感知到。

双唇分开后，黎愿趴在江笙肩上喘息，呼出的热气，尽数喷洒在他白皙修长的脖子上，激起一阵阵痒意。

就在这时，他听到，江笙在他耳边喘息的说：“要不要试试？里面有休息间，我可以的。”

黎愿呼吸一滞，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坚信自己没理解错他的意思。

他把脸埋进江笙脖颈间，有一下没一下的蹭，嗓音很哑，似委屈又似撒娇，“不行，这种事情，不能这么潦草。让我缓缓，很快就好的。”

江笙看他忍的额上都有些细汗，好笑又心疼，伸出一只手，替他擦汗。

纵容着黎愿在自己身上乱蹭，等他缓下来。

过了很久，黎愿呼吸才渐渐平复下来，小心翼翼的把江笙抱到落地窗前，放了下来。

黎愿一手环过江笙的后背，放在他肩膀上，两人就以这样的姿势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凌晨两点的东宁。

黑暗的夜色中，只有三三两两的几颗星星。

万家灯火早已熄灭，道路上，只有路灯坚守在自己的岗位，散发着光芒，为来往的车辆，照亮前方的道路。

江笙曾经无数次，独自一人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这样凌晨的东宁，发呆发愣。

孤独寂寞是他的常态，他也早已习惯。

可如今，自己身边，已然出现了一个可以依靠的人。

夜晚不再孤独，黎明终将到来。

“笙笙。”黎愿叫他。

他被黎愿往前一带，两人面对面，看着彼此。

黎愿眼睛明亮，语气温和却无比的坚定认真，对他说：“今年过年，跟我回家吧。”

江笙的心瞬间被揪住，平稳有节奏的脉搏，似乎都停了一下，然后以从未有过的频率，急切的、激动的重新跳动起来。

他看到黎愿的眼中，周边的一切都黯淡无光，唯有自己是那方色彩，清晰无比。

好似漂浮了多年的心，终于有了归处，自此，欢声笑语、热闹喧嚣，都与他，有了关系。

在等待江笙回答的过程中，黎愿是紧张的。他把握不好那个度，害怕自己还是太快了，会让江笙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