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科泽伊又切了一些培根片和小香肠放在碎奶酪上面——每个国家都有自己应对腥臊猪肉地想法,培根就是一种熏制猪肉。
他甚至还找到了一些被冻在冰坨里面的海虾,如果这里不是梵蒂雅斯,邻靠的不是港口中枢城市法利龙湾,恐怕是难以获得这类新鲜的海鲜食材。
摆好肉类之后再次撒上一层碎奶酪,最后加了一些“紫色胡罗贝碎”和豌豆粒儿,然后就可以送进烤炉,生火开烤。
食物的香气永远是迷人的,烤炉中,面粉那经过烤制后的浓郁麦香渐渐钻了出来,里面还夹杂着奶酪融化、焦化后的牛奶味道,还没吃到嘴里都能闻到一种丝滑柔顺的质感,隐约间透露出的烟熏味则是平添一种烟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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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算着时间差不多了,科泽伊把烤炉打开,被凝聚在一起的香味顺着炉门喷涌而出,这一刻厨师是不幸的,但是接下来能吃到披萨的厨师是幸运的。
少年拿着小铲子把烤盘托出来,放到石板上,用小刀顺着缝隙把贴合烤盘的披萨撬的松动,用四刀分成八块,别问为什么不分成十二块,因为十二块吃不了。
最后他用油纸包裹住其中一片,美滋滋地准备去沙发上靠着吃。
肉酱混合着奶酪,带着厚重浓郁的口感,形成独特的肉汁,顺着牙齿咬下去地位置流淌到味蕾上,里面还有虾仁带来的鲜香。
然而科泽伊就这么停在了厨房门口,因为在他没注意的时候,沙发上早已坐着一个人。
那是一个看起来年纪就不大的小姑娘,大概有个六七岁?面容精致,脸蛋有些孩童时期的圆润,穿着定制的小号蓝色法师袍,领口有一圈白色的花纹刺绣,露出里面白衬衫的衣领。整齐的刘海儿和额头两边垂下的头发有些可爱。
用深蓝色头带扎成马尾的银色头发让她看起来很像弗洛恩的妹妹,但是弗洛恩就是他家最小的,而且小姑娘很安静,和哈士奇一点也不像。
也许是因为个子还不够高,她整个人坐在沙发上,露在外面的小腿悬在空中,在沙发下的空隙晃来晃去,此时正面无表情、如无其事、漫不经心地坐在沙发上清脆地嚼着奶油饼干,嘎嘣嘎嘣的,有种松鼠的既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