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傅砚沉微微侧过头,朝着某个角落投去深深的一瞥,深眸荡漾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道,“是的。 ”
台下一片哗然。
“那她是不是我们京大的同学呢?”
傅砚沉抬手扶了下眼镜,点头道,“是的,还是我们金融系的同学。”
“哇,好羡慕呀,那学长方便告知下,那位学姐是谁吗?”
傅砚沉抿唇稍微停顿了下,笑道,“那我稍微提示一下,她是20级的本硕连读四年提前毕业的女同学,这位同学你猜猜看?”
这下台下不单金融系的还有其他系的同学纷纷举起手抢答。
最后,他们异口同声,“是不是沈黛西学姐?”
“是的。”
“我想在场的同学都听说过,关于你和黛西学姐之间的这么一个传闻,据说当年在大一的时,黛西学姐曾在食堂公开向你表白过,当时你可是拒绝了她,据说你当时所说的那些言辞可谓句句伤人,没有丝毫婉转与余地,这个是不是真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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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不过....”
傅砚沉停顿了一下,他的眼眸幽深,视线直直与她的视线隔空交汇,喉头滑动了几下,继续说道。
“我对黛西所说的那些话都是违心的,但,对她的伤害已造成,这点我非常心痛。当年毕业季我面临出国继续深造以及身上背负家族的使命,二十岁出头正是风华正茂的年龄,爱情与事业之间的抉择,本身就是一个如同熊掌与鱼不可兼得的伪命题,若这事摊在你们身上,你们又是如何取舍.......”
顿时,台下掌声一片。
傅砚沉抬手示意他们安静,继续道,“我选择是的事业,以至于,我在国外长达七年的时间里,身心备受煎熬,像个躲在暗处的偷窥狂那般,密切关注黛西在国内的一切动向,一年前回国,我浑身解数地去追求她......真可谓是应了那句老话—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台下哄堂大笑,“哈哈哈哈哈........”
沈黛西脸红了个彻底,她若继续在这待下去,真怕这男人又会做什么样事情来,不顾傅伊的罚挽,挣脱掉她的手起身往后门走去。
傅砚沉眼瞧着那害羞的小姑娘落荒而逃,隔着那么大的一群人,他急着了,握着话筒冲着她背影喊道,“沈黛西,你跑什么!”
沈黛西一听,更是急得穿过人群加快脚步,一溜烟跑不见人影。
“抱歉各位,我有急事先走一步。”傅砚沉搁下话筒,他抬腿往她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最后在湖边拦住了她。
“宝宝,你跑什么呢?”
沈黛西大气喘促,舒缓了一阵子,才开口,“我脸皮没你那么厚,我不走等着被他们拥上台么?这是校庆,咱们不能喧宾夺主。”
傅砚沉垂眸睨着她,菲唇勾起,“话题可不是我引起的,既然他们问了,我总解释一下当,那现在我们扯平了不?”
“什么跟什么呢?”沈黛西佯装不知情,沿湖边走着。
傅砚沉上前拉着她的手,言语间透着深深的自责道,“对不起,宝宝,回想起当年,我之所以那般负气行事,其中相当有一部分是因为何思雨从中作祟,把你给我的表白信掉包的事,以至于我那会情绪波动也大,冲动之下对你说出那些伤人至极的话语,可那些话脱口而出的瞬间,我就后悔了,可即使当时回头追过去给你道歉,也改变不了我们之间暂时不可能的局面,万般无奈之下,我索性将错就错了,因为这些话,我在国外从不敢主动找你,只能暗地里打听你的近况,宝宝,我已遭受最严厉的惩罚,你能原谅我吗?”
微风拂过,湖面上泛起层层涟漪,波光粼粼,一高一矮的身影立于一一片深蓝之中。
沈黛西侧头目光缓缓向上,触及他那双幽深的眸光时,心不由加速起来。
她错开他的视线移向远方,没有回答他的话,反问他,“傅砚沉,还记得这里吗?”
傅砚沉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远方,徐徐道来,“当然记得,那晚图书馆停电,你为了避开我误打误撞跑到这满是蛤蟆的湖边,我确定自己的心意之后,第一次牵着你的手,那时,我心跳得要快冲破了胸腔,你慌张地跑回宿舍后,我愣怔地站在原地许久,等情绪平缓下来,我知道现在的我什么都没有,那些虚无的承诺只会捆绑着你,后来,我本想静悄悄的离开,哪知你隔天就跑找我表白去了,整出这么一个闹剧。”
沈黛西月牙眼弯弯笑,“人生如戏,我们都是戏中人,哪有什么上帝的视角,都是经历过之后才会懂得,傅砚沉,从来都没有怪过你,我也是那天晚上才确定对你的喜欢,那种情窦初开的怦然心动以及后来的每一次颤栗都来自于你,所以,我们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