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消散,那藏匿许久的明月居然再次露脸,明月之下二进的院落内已经多出几千人,其中还有一将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利斧。
正是樊哙默默的凝视着前方的大殿,大殿内一片嘈杂,有辱骂声,有求饶声,还有哭喊声。
樊哙前还默默站着一人,这人一双眼眸中充满疑惑,但转瞬即逝,片刻又恢复明亮,但又如深潭一样深不可测。
眼神中有着欣慰,有着不解,有着迷惑,有着坚定。欣慰的是刘交并不是如听来秘闻一样反叛于他,如果这个世上连亲人都背叛于他,那么他反抗暴秦的意义何在?不解的是那些人士如何得知这些消息的,或者说是不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迷惑的是今后他将如何辨别真伪,这恐怕是他面对的第一次真伪辨别,日后还有第二次,第三次,那么他的心还能不能像以前那样和至亲毫无保留的言谈,毕竟变化之中谁又能说得准。
坚定的是刘季确定自己需要一支秘密精锐之士组成一个机构,这个机构只听他刘季的,任何言论没有证据和调查之前绝不妄下定论。
想到这里,刘季毫不犹豫的向樊哙挥挥手,示意他引兵退下,院内只剩下百人护卫,还有周緤持着一把信武刀一动不动的立在刘季身旁。
樊哙引兵退去后,刘季看着那东侧的三间房没有迈开脚步,等到那房间一切平静后,刘季抬起右脚迈出一步,此时刘交亦终于从里面跨步而出,身后跟着几名红衣甲士。
刘交迈出门槛却惊喜的发现刘季正向他大步走来,刘交喜道,“季兄何时归来,交甚为想念。”
刘季呵呵直笑,“未敢打扰咱们的御史办事。”
刘交如小孩一样,伸出双臂与刘季拥抱,道,“交为稳固砀郡,未请而囚反吏,臣弟请罪。”
刘季笑道,“交弟以身试贼,智除隐患,为兄赏赐不及,岂能加罪。”
刘季与刘交接着又聊了些家常,便敦促刘交尽早下榻入眠,“好生休息,为兄明日有事问计于弟。”
睢阳的清晨格外清新美丽,经过秋雨的洗礼,躁动的肃杀之气收敛不少。
秋风徐来,鸟儿还在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城中那四进别院前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看装束,有文吏,有武将,还有一身儒衫的谋士,随着一声鸣乐,他们开始不约而同的朝着二进院落走去。
萧何引众文吏,曹参引着众军吏徐徐向二进院落内的政事堂走去,政事堂是位于北面三间正房,由于天还未亮,门前的炉鼎还在燃烧炭火。
进入大殿,萧何、曹参见刘季已经安坐在长案前,诸军吏便快速的落座,由于次序未定,有些混乱,甚至有武将为争夺座位显然打了起来。
这让安坐的刘季眉头挑了挑。
等待一切安定之后,刘季把在彭城所得到的消息大致讲述了一篇。
刘季归来,不仅又带来一些粮草,更带来一则消息,那就是沛公从此不再是沛公,而是武安侯。
诸军吏立刻沸声一片,主将爵位的提升对他们这些跟随之人而言,那亦是无声的升迁,脸上皆洋溢着笑容。
不过刘季却突然严肃起来,“不过季
乌云消散,那藏匿许久的明月居然再次露脸,明月之下二进的院落内已经多出几千人,其中还有一将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利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