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王爷,正漫步在大殿之中。
只穿着一身白色内衣,而且是赤着双脚,神色很是焦急。
他频频向门口张望着,似乎在等什么人到来。
景王叛逃出京,已经让他无比的震撼,正不知如何是好。
没想到早上御医给他换药之时,竟然说闵王突发怪病,现在已经昏迷不醒了。
这可是大大出乎他的预料,也让他万分的不解。
闵王虽然手握军机阁,掌控文武百官,却从来没有僭越之心。
景王叛逃出京,他又彻底撒手,这到底是闹的哪一出呢?
如果说。
现在闵王为了明哲保身,彻底脱离皇家之事,对他来说,可是百害无一利。
自从知道景王叛出京城,他已整整两日没合过眼。
一年多的谋划,难道就要付之东流了吗?
白马频频传信宫中,也给了他最后一丝希望。
现在他只要想办法离开皇宫,返回东都集结兵马,在景王与朝廷对峙之时,他可暗中出手。
虽然景王有十位护府都督,可他还有西凉白马。
软硬兼施,实在不行就让白马出手暗杀。
白马的功力他是深知的,一般的武林高手,可是随手可杀。
只要景王没了十位都督,也就如没有翅膀的雄鹰,毫无可怕可言。
到时;
他不但可以擒下景王,连那输十万兵马,也会归于他的麾下。
这是现在最好,也是唯一的办法!
可现在闵王撒手,只怕整个京城会乱成一团。太后就算再强硬,也堵不住满朝文武百官之口。
一但景王带兵返回京城,皇家就会无兵可挡,无将可用,只凭那区区两万铁甲军,怎么可能挡住景王的数十万大军。
而他呢?
就算逃出京城,返回东都,又有何用?
只怕等他集结完兵马,景王已经带兵入了京城,坐上那至尊之位了。
“王爷,您的药到了!”
一名公公快速走入大殿,手中端着一个玉碗。
“噢!好!”
越王急忙收回思绪,缓缓走到床榻之上。
“奴才喂王爷吃药!”
公公端着药碗上前,神色一片谄媚之色。
“不用,本王自己来就好!”
越王快速接过玉碗,眼中露出一丝厌恶。
虽然这太监已经被自己收买,替他传了不少的消息,却也趁机敲诈了不少的银子。
整个皇宫的风气,就是被这种人带坏的。
如果他要坐上大位,必先清除皇宫里,这些多余的太监。
其实他不知道。
世间万物,本是相生相克,没有什么是多余的,就算只是一名太监,也自有他的用处。
规矩。
是老天的馈赠,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打的。
“奴才告退了!”
公公谄媚地一笑,接过玉碗,快步走出了大殿。
越王望着那扭捏的身影,脸上的厌恶之色越来越浓,眼神中也浮现一丝杀机。
哼!
一声闷哼,带着无比的愤怒。
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缓缓张开了右手。
一张纸条呈现在眼前,这本是压在那玉碗之下。
越王急忙打开纸条,神色有些激动。
闵王病重,白马肯定也得到了消息,这纸条也许会给他带来一道好消息。
“该死!”
一声无比愤怒的暴喝响起,整个大殿似乎都在颤动。
越王怒目而立,双目浮现一片血红,额头青筋道道暴起。
他的右手紧紧握住,似乎要将这天地捏碎一般,而那张纸条也在其中。
整个大殿忽然变得阴暗,道道寒气浮现空中。
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