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袍在身,便是朝臣。杜心悦一改常态,恭恭敬敬、一丝不苟地跪拜行礼。
这个举动倒是出乎祁翀的预料,碍于祁翌还在,他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喊了声“平身”,便装模作样地让祁翌背了几句《三字经》来听,心悦则规规矩矩地站在祁翌身后。
“人之初,性本善......教之道,贵......”祁翌背了几句,心思便被茶几上的糖蒸酥酪吸引了,仰起头可怜巴巴道,“哥哥,我饿了!”
“拿去后面榻上吃!”祁翀忙不迭地舀了一勺塞进他嘴里,又将果盘、盖碗全都递给了韩炎,韩炎心领神会,将祁翌带到了屏风后面的软榻上大快朵颐去了。
这玉辂车长约一丈四,宽约八尺余,以屏风分隔成内外两间,虽不甚隔音,但勉强也算是两个独立空间。
没了“电灯泡”,祁翀招手示意杜心悦过来坐。心悦正待犹豫,便被祁翀一把拉入怀中,低声问道:“今日怎么这般拘谨?”
“家父有言,既在朝,便该谨记君臣之份,不可太过放肆!”心悦认真地道。
“你爹大还是朕大?”祁翀故意问道。
“那自然是陛下大!”
“那现在朕有旨:你爹的话是屁话,钦此!”
“呵呵呵......”心悦被他这句“屁话”逗乐,“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哪有皇帝是这样下旨的!忒不正经了些!”
“是呀,你家陛下都这么不正经了,你还这么正经干嘛?”
“没你这么强词夺理的!”心悦嘴上否定着,但言语之间态度已经恢复到了之前两人相处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