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姓们知道柴家凶狠,也知道这一家人在济州害了不少人。
可谁让人家背后有靠山,济州的官员都不敢管呢!
如今这些罪状一一列出,又被底下识文断字的人念出来。
饶是三伏天气,不少人心里也是生出寒意。
这桩桩件件,不是为了利,就是为了色,不然就是一口气。
那真是哪天走在路上不小心看了对方一眼,惹了那兄弟俩不高兴都要招来灾祸。
他们就是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头上有官员压着不敢吭声也就罢了,现在柴家兄弟这两个恶霸都要将他们逼死了……
“岂有此理!这还有王法吗?”
人群中,一个年轻书生模样的人脸色通红,左右张望后,捡起地上一块石头就朝着柴西关狠狠砸去。
有了第一个人,自然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柴西关,知道为什么留下你吗?柴东河和玄清,我都给了他们一个痛快,只有你,要背着柴家的罪孽和百姓的咒骂慢慢死去。”
苏云漪明明不在柴西关身边,柴西关却觉得这声音仿佛就是在耳边响起。
哪怕早就知道苏云漪的手段非比寻常,柴西关此刻仍旧控制不住的牙齿发抖。
之前在柴家,柴西关对苏云漪有恐惧,但更多的是恨意。
只要不弄死他,让他有了报仇的机会……再不然,就让自己也变成鬼,到时候找苏云漪再报仇就好了。
可现在,他的一切都被苏云漪摊开丢在阳光下让整个济州城百姓看了个清楚明白。
底下不光有人说起柴家兄弟做过的恶事,那些血淋淋的诉状背后都是一条条人命。
还有人说起了柴家兄弟的过去。
比如,他们年幼时候其实喝过薛家施的粥。
比如,他们一穷二白的时候,周围街坊邻居也不是没有照顾过他们。
还有很多很多。
多到柴西关都没想到,自己这几十年里居然做过这么多事情。
苏云漪看到柴西关脸上的恐惧。
比起在柴家的时候还要浓郁。
让她看了就心生雀跃。
“因为你足够聪明。”苏云漪轻叹着气,语气里带着可惜地说:“玄清自幼修习术法,对这些并不在意。柴东河脑子愚笨,就算是有人指着他的鼻子骂他,只怕柴东河那个简单的脑子里也只有愤怒。你不一样。”
柴家兄弟俩,一直做主导的都是柴西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