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孩子还提起这些年秦商被民间称作“战神”的事情。
这是要让秦商在这些人的目光下露出最不堪的一面。
威风凛凛,在边关震慑匈奴的战神,如今连站起来都做不到。
比起特地安排人来捣乱,这个孩子的出现简直是杀招。
并且,他们还不能做出太大的反应。
跟残废了秦国公府世子相比,这个衣衫褴褛全身都是疤痕,跪在地上都磕出血来的孩子更可怜,更能让人同情。
“好绝的手段。”薛荷在后面的马车里听到了前面的动静,很快也清楚了是怎么回事。
凑到苏云漪身边说:“表姐,这一招用得也太阴损了。秦商倒是可以不露面,直接应下来。可这些年秦世子的名声太好了,好到出现这件事情都会让人觉得不行。”
这就好比一个圣人突然没有做到他从前都做的事情。
哪怕有一部分会理解你的难处,可更多的人会因为各种阴暗的情绪往坏处去想。
苏云漪拍了拍薛荷,示意她回到绒花里。
在秦商即将露面的时候,苏云漪从马车里出来了。
“你要找你姐姐?”苏云漪戴着面具,一袭蓝衣衬得她身姿窈窕。
但让人奇怪的是,她不仅戴着面具,还戴着手套。
刚才在马车里,苏云漪在这个孩子磕头的瞬间感受到了一股奇怪的怨气。
她这一路上并非什么都没做。
随手超度了几个荒郊野外的鬼,还有那两个被关在银铃里的婴灵也一直都在蕴养着。
可苏云漪从未见过这么奇怪的怨气,比起之前薛荷身上的有过之无不及。
但又难以捕捉。
浓郁,却不在此地?
这才让苏云漪下了马车。
她来京城是要报仇,但元君的事情也没有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