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意外我会关注这个?”这位中郎将格外善谈,而且丝毫不在意苏云漪和秦商有没有回答他。
他一个人就能完成自问自答。
“我倒霉啊,家里也有个继母。不过好在我那个爹不是个瞎子,日子过得还可以。更何况,我是长子,又是嫡子,没沾染什么不好的事情,武艺不错,还颇得陛下看重。我那个老爹就是再想偏心后头生的,也没辙。按照规矩,我只要活着,后头那个都要排在后面。”
嫡长子继承家业,这是上至皇室,下至百姓家都认可的规矩。
至于皇室会不会照做,那另外说。
但在大部分世家,只要嫡长子不出错,这条规矩便是想要做手脚,都要掂量掂量背后的家族是否认可。
毕竟,这是确保家族血脉延续,保持家族稳定和传承的重要工具。
“唉,也不知道那可怜的姑娘是生是死,八成是死了。”中郎将自顾自地说着。
苏云漪戴着面具,对方看不见她的表情。
只是苏云漪不明白,这位中郎将好好地跟他们说这些干什么。
“对了,还没介绍。我姓薛,单名一个盘。”薛盘看起来二十出头,一身铠甲坐在马车里倒是显得他最威风。
薛盘见苏云漪和秦商都没有反应,不由得有些急躁地抓了抓后脑勺。
“你们,就没有什么想问的?”
薛盘已经放出了很多线索,怎么这两个人都这么沉得住气?
秦商客气地笑了笑:“中郎将想要我们问什么呢?”
薛盘沉默了。
看了秦商一会儿,再委屈巴巴的看了看苏云漪。
嘟囔道:“还武将呢?我看比那些文官的心眼子都多。”
“此言非也。便是武将,也要心思缜密。战场上瞬息万变,若是只有勇猛,可做不了一军主帅。”
秦商倒是知道这个薛盘。
的确如他之前所说。
薛盘有个难缠的继母。
十几岁的时候,薛盘是京城有名的浪荡子。
若非意外遇见微服出宫的天晟帝,又让天晟帝看见了他一身武艺。
还真有可能因为继母的中伤和对外放出的谣言,让薛盘在家业的继承上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