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实施起来真的很困难!
每一次穿针引线都必须谨慎小心,确保缝线紧密均匀,不能有丝毫的松垮或歪斜。
因为这连接处一歪,里面的夹层也就是歪的,布隔板轻轻一拽就下来了,以耿贞的针线活水平,即使桃扇她们再怎么指导,也只能反复拆卸的下场。
索绰络氏见她这副愁眉苦脸的样子,都没好意思嘲笑她,直接坐在丫鬟们端来的小马扎上,认真的替她绣了起来。
耿贞见状都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也没阻止,心虚的摸了摸鼻子,用火夹捅咕了一下中间的炭火。
其实刚刚在索绰络氏没来的时候,桃扇她们就想上手帮忙了,都被她制止了,那时候的她还没对自己的手残有概念,说什么“额娘的一片心意,不该假手于人”这类的鬼话,打消了丫鬟们这个念头。
这会儿终于坚持不下去了,见有人接盘,默默地就退居幕后了,这会儿干脆在一旁帮忙理理线缕,剪剪线头之类的。
索绰络氏的针线活儿比耿贞好了不止一个层次。
这些年深居后院,她的闲暇时光都贡献在了打络子或者绣花样子的上,时不时就会给耿贞和孩子送一两件绣品过来。
前两天还心血来潮,让耿贞帮忙上报请个苏绣师傅过来,想研究这苏州双面绣的绣法。
耿贞曾见过索绰络氏分线的样子,将一股线劈成无数更细的线,这分出来线夸张到根根都是比头发丝更细的程度。
坐在她旁边可都不敢打喷嚏,不然这线可就随风飘散了。
缝合夹层而已,倒也用不上多费劲的功夫来劈线,只见她那双纤细而灵巧的手,如同舞动的精灵般,来回穿梭,不一会儿就将这东西缝好了。
“元寿几时要送去前院?先生都请好了?”她说话间,又抽出了一股新线,准备再加固一下。
“这些都还不确定,得看爷那边怎么说,估摸着是半个月过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