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慕容飞终成混元果 李胜男难渡生死关

八仙剑 莫再聊 9587 字 14天前

众人都拱手道:“恭喜大哥,剑道大成。”柔水仙道:“你道果已成,今日这鬼手要交换质人,便由我来。”慕容飞道:“师姐,只怕金太保耍诈。”“无妨,我自有法。”慕容飞见她说的果然,便允了。第二日,柔水仙带了被伤吴长青和闻人莱而去,三几日归来,众人惊咦,忙团坐听讲。柔水仙道:“胡谍帮寻了十数个师弟的故人,本意要挟换取剑魔所遗,我直言并无一物,尸身便在绝命崖下,又归还吴长青,他等自然放人,师弟故人,我皆赠送盘缠压惊,着沈不凡调动兵士护送走了。”李胜北都惊了,“师姐,缘何敌手信您言语?”众人都愣愣看着柔水仙。良久,那蓝裙仙子缓声道:“我本南海谷增人,幼名秀姑,和他同乡,十三岁便嫁与他,次年生一子,奈何是个异相,他一怒挟子离去要丢了,那年吾等都是十五岁,我没甚本领,争竞不过,被他打伤。后来我被师尊救走,在北地习武,听闻他去了唐国,拜了虎痴学拳。我后去寻他要孩儿,奈何打不过他,还连累两位师尊动怒,再听到他消息,据说又拜了妖道,我辗转打听我苦儿在西域地狱门养大,便在地狱门守了数年,可惜冥山老母不许我母子相见。”和社众人都是瞠然,李胜男却流下泪来。曹骏见慕容飞嘴巴张的老大,便问道:“既如此说,那老八,,,,,,管子,,,,这个,,,那个,,,”。柔水仙道:“不错,他便是我可怜的丑儿,本名金禄。”李胜北结结巴巴道:“那师姐,金太保?”“我早与他恩断义绝,只是不曾和离,他心中有愧,哪里敢伤我。”莽和尚心道:”原来八弟的拳法习自金太保,怪不得如此了得。”张果心道:“坏了,这番算下来,我等俱都差了金海一辈,如何是好?”慕容飞心道:“我这师姐哪里似聘妇,这驻颜当真了得。”李胜男泣道:“当真苦了姐姐。”柔水仙道:“无妨,我早无泪水可流。他要练神功,不念夫妻情分,又抛却我儿,今番便是决绝,他日相会,只有刀剑。”

当夜无话,柔水仙请各侠帮忙四处去寻管子。曹骏道:“尚无忧,前次童子中拳,想来不是坏事,是金太保要打通他身上经脉,却是虚惊一场,料来无事。”李胜男却道:“须得找回,他一个人流落江湖,甚是凄苦。”当下慕容飞一路,留下紧盯金海一伙,顺便接应龚十八郎。李胜男、柔水仙一路向西,曹骏、张果一路向东,莽和尚、李胜北一路向南,许坚、韩湘一路向北。

却说李胜北腿脚不便,拄了铁拐,和莽僧一路,这日行到一地,问询了说是什么锁金关下,想李胜北本是崆峒教二教主,更兼从前锦衣华服,荣华富贵,寻常享乐由心,自身残以来,武功上窥破大道,拳法一日千里,心性却也变转过来,玩世不恭,放荡不羁变成了嬉笑怒骂,游戏江湖,当下对和尚道:“且歇一歇,有些酒馋。”莽僧定住脚步,回头应是,和李胜北返身进了一处酒肆。

那黄土坡上古槐树旁,三间土坯屋舍,门首晾着几缸酱菜,酒幌上满是黄土,李胜北低头进了内里,靠在柜台上叫道:“先给我等弄几个熟菜,再来一勺酒尝尝。”柜台内小猴子应声,舀了一勺劣酒出来,李胜北不接手,伸长脖子一吸而尽道:“好酒,好酒,且打五斤来。”伙计暗笑,“这瘸子不甚识货,且将上月酸酒卖了。”李胜北也不点破,卸下百宝葫芦躺在柜上道:“就装在这里。”莽和尚正坐在靠墙等饭,猴子看着百宝葫芦,只觉这葫芦长得古怪,又扁又圆,银光烁烁,伸手一拿,哪里拿得动。他哪里知道这宝贝外虽轻大,内蕴乾坤,只双手来拿也搬不动,只得道:“客爷这葫芦着实沉重,乞请自取。”说罢,张罗给和尚上了几个熟菜,一笸箩干菜包,一瓮热汤,再回头看李胜北已把葫芦倚在酒缸边上,道:“快来打酒,无论糟渣都要。”那猴子舀了酒,见了葫芦神异,不敢卖酸汤,浍了清液,不敢真就灌,先倒在注子里沉着,要知道这车船店脚牙,虽是可恨,但却是小心惯了的,恐客人不喜酒糟,故先停一停,然后取了执壶灌葫芦,哪知道酒水下去都飞溅出来,看着是个空葫芦嘴儿,却倒不下去,好似有层屏障挡住一般,洒了半壶,忙道:“客爷,你这是个死心的葫芦,灌不进去啊。”李胜北怒道:“胡说。”抢过注子,一倒而入,看得伙计眼直,又取一注,还是倒不进去,只道:“客爷,您这葫芦认人,只旁人就不吃酒。”李胜北哈哈大笑,俯身对葫芦口嘀咕几句,后道:“等次我这宝贝认你了。”猴子忙去灌酒,果然一注而入,不禁欣然,只觉自己酒劣,不知这宝葫芦肯不肯将就,他却不知,李胜北自腿伤后,要饮酒抚伤,这葫芦里装了十几位长老献上的各色丸散膏丹,奇珍异宝,都泡在酒里,就是劣酒也变成琼浆。李胜北去和莽僧对坐,取了一个菜包慢慢食用。正吃间,忽地闪入两人,极其剽悍,凝目而视,莽和尚大怒,“那蛆,只管瞧怎的?”李胜北叹道:“正吃菜呢。”狂风到处,莽僧扑将过去,那两人见机极快,退出店去,身法不俗。李胜北恐和尚有闪失,丢下十几个大钱,携拐而出。但见天色昏黄,土坡旁树林边,莽和尚正和人动手,忙赶过去。双方对阵,不及二十回合,两人交换一招,飞身跳出圈子。和尚宽去外袍,取精钢念珠挂了,边道:“来来来,看洒家打倒你个腌臜货色。”那人也不答话,默默掣出一对奇门兵器,唤作:铁羊头。李胜北心念一动,高声道:“原来是两个畜生。”另一人答道:“休逞口舌之便,今日便杀你二人。”李胜北道:“你五爷手下不死无名之辈,且报上名来。”一人道:“二教主可曾听过,神荼皇甫臣,郁垒尉迟守吗?”“不曾听过。”“好,今日便杀你二人扬名。”莽和尚正要冲出动手,李胜北铁拐一指道:“还有高人未曾现身,请出来吧。”那树林深处,隐隐有喘息声传来,似狼似虎,莽僧大喝一声,“什么屑小,装神弄鬼。”那两神兽掉头往林中而去,李胜北哪里肯放,与莽和尚二人追去,片刻间追到林中一片乱坟岗子,早有两人等候,李胜北一看大怒,“好畜生,竟敢勾结倭鬼。”原来那两人正是当日南海见过的猿飞佐助和雾隐佑藏,只是鬼怪一类,无人知道姓名。

李五爷暗道,自持百宝葫芦能抵挡三人,让莽僧先杀一个,便有胜算。那厢四个,却不联手,只一人上前,当下见莽僧和皇甫臣放对,一个赤手空拳,一个手持铁羊头,那铁羊头招法奇特,刺挂拉锁,挂定风声,势大力沉。莽僧斗神荼,二十余回合,那皇甫臣铁羊头往来一扣,两只犄角正将莽和尚一臂夹住,这神荼心下大喜,发力一绞,只听“呲啦啦”一声响,复又“嗵”的一声,原来那镔铁羊头绞不断莽和尚的铁臂,只撕裂僧袍,反被和尚直拳打入,一记击飞出去,羊头锤咕噔噔落地,李胜北看那神荼,手脚抽搐,倒在远处,眼见不能活了。

那尉迟守大怒,喝道:“和尚,待我领教你的金刚不坏。”跳上前去,挥臂抡打,莽僧粗中有细,见此人明知自己硬功了得,还赤膊相斗,定有蹊跷,反臂内探,一拦一拨,那郁垒衣袖破裂,露出小臂上两块铁骨刺,原来此人善用臂骨,做了镔铁骨刺装在手上,遇敌斗拳,对手一个不防,功力不济便是手臂折断的下场,便是硬功了得,也闭不住铁刺,着实阴毒。莽和尚大怒,这厮使下三滥手段,甚是可恶,当下身形转动,摇开双臂,韦陀杵功力尽出,两人对了二十余回合,尉迟守跳出圈外,耷拉着膀子,面目狰狞,飞逃开去,乃是被和尚震断臂骨。

两只倭鬼见了,一阵嗫嚅,不知互相说些什么,一左一右对上二侠。此时天色已晚,李胜北心道,不知这倭鬼什么成色,先杀两个看看。细看面前这鬼,蓬头垢面,带五色牛角盔,背后扎纸楼,两手一把长刀一只手钩,形貌佝偻,赤脚光腿,他不识这叫做猿飞佐助,正是妖僧身边侍奉。李胜北慢慢取下葫芦,悄悄将口对准另一个。原来和尚连斗两阵,李胜北恐他疲惫,打算先用青冥针助他杀一鬼再说。正要放对,突的风声大作,一人电射进场中,正剑拔弩张之际,四下蓄力已久,被这飞人触发,四招都招呼到飞人身上,直打得血肉横飞,退后才看清,却是一具无头尸身。李胜北眼快,一看不是郁垒尉迟守嘛,奈何没能逃走,丢了性命,尸身还被扔了过来。抬眼望去,但见林外,晃悠悠进来一个,行尸走肉一般,两眼无神,双臂下垂,道袍破烂,前胸后背又是窟窿又是血渍,一头白发披散开来,光着腿满脚污秽,活死人一般。李胜北眼神一缩,妖道一缺万俟秀,这厮竟还未毙命。

这是崆峒二教主的生死大仇,李胜北心下一动,抬手标空射出一道赤霞神光,昏黄中光彩夺目,方圆都看得真切,急声道:“和尚快走,这厮怕是中了九幽神风,还有几分妖气,我来挡住他,快去汇合众兄弟。”话音刚落,身边一道飙风,莽和尚已冲将上去,一拳打在妖道前心,万俟秀怪叫一声,并不闪躲卸力,一掌按在莽僧小腹,呔,一声喝令,莽僧倒飞而出,摔在地上。那二鬼还要逃走,一缺身形一晃,单掌一划,两鬼头颅两侧都喷出血来,单手一招撕去二鬼四只耳朵,他不理二鬼地上嚎叫,返身盯住李胜北。李五爷只见他眼神涣散,似看似眯,一股气机却罩在自己身上,心道:“这厮正正疯了,控不住功力,不分敌我,只一味要杀人。当拖得片刻,他自己就爆了。”

一缺绝真人万俟秀,浑身本领登峰造极,奈何跟错了师父,这番连受重伤,又受九幽神风,心智缺失,本来只残人肢体,现下功力失控,只要杀人。一双怪眼盯住李胜北,只觉有些熟悉,他只剩一条手臂,抬起遥遥一指,怪叫一声,身形电闪,到了李五爷身前,李胜北临危不乱,一拍葫芦,五行杀法骤然发出,饶是一缺身法天下第一,也唬了个出其不意,百忙中却见妖道当真了得,腾身而起,如一只鹰隼扑来,恰恰闪过一众攻杀,一只手掌就要按住李胜北头顶,忽地眼前剑光一闪,不及细想,一个倒翻而去,一条袖子向后急打,仓啷啷一声,将两口宝剑荡开。李胜北望见大喜,左右看时,正是家姐李胜男和柔水仙子,两口宝剑逼退妖道。一缺如野兽般嚎叫一声,身形晃动,倏忽东西,两女双剑撩去,哪里有人,那妖道直直靠了过来,要撞进李胜北怀里。李胜男大急,闪身一挡,被一缺一掌击打在前胸,宝剑撒手,两姐弟都飞了出去,柔水仙子宝剑却刺在妖道腰肋,被一缺挟手夺过,唬得柔水仙连连后退。

何仙子刚定住身形,守住门户,抬眼望去,心神大震,只见李家姐弟刚刚挣扎起身,身后却悄没声站着一人,起手一掌拍在李胜男头顶,李胜北如猛虎泣血般大喝一声,风火雷发动,岂料那人轻巧巧捻过,一甩丢在十几丈外,轰隆一声,风火雷无功,只震住妖道片刻。柔水仙眼见那人慢慢走到一缺身后,将两个倭鬼拉在一处,自己也把莽和尚拖过,抬头道:“吴长青,果然好鬼手,和社必杀你。”来者非别,正是天下五绝手的银绝手,又唤作鬼手吴长青。吴长青阴恻恻道:“我这伤便是慕容飞那小辈留的,今日杀李四,也讨些和社的利息。”说罢,见妖道走上前去,便道:“我不动手,且看你几个怎逃过万俟先生手段?“柔水仙一看,己方四人,只自己一人能动手,没奈何只得拼命,她落雨剑共有六把,此时掣出两剑在手。

其时天色黝黑,只是仗着杏月高悬,照着这林间空地,光影斑驳,妖道如魔兽般缓步走来,何仙子退无可退,咬紧牙关,挺剑上前。吴长青面目狰狞,见柔水仙失了方寸,不禁暗道,今夜杀和社两个女的,身形一动,从旁急攻,哪知刚扑将出去,眼前黄光闪动,瑞气一团,将他身体罩住,鬼手大惊,一个倒翻跳出圈外,定睛看去,眼前站定一人,身材挺拔,仙气卓然,头顶五缕白发披散,更添俊雅,一手后背一条铁杖,单掌立在身前,正是和社三爷活报应无相逍遥侠张果。再一看,妖道一缺身前也挡了一人,浑身贵气氤氲,英气勃勃,手撑一把铁伞,正是和社二爷闪电神风侠曹骏曹少卿。曹少仙盯住一缺,不敢稍动,张果却面色阴沉道:“鬼手,你虽和我社有嫌隙,可却无大仇,今番竟敢暗算我家四先生,谅你活不过今晚,你的报应来了。”吴长青大怒,些许小辈,也敢大言不惭。心道,”我便敌住你,那边曹骏如何挡得住一缺道长。“四人放对,鬼手忽地耳廓一动,竟发觉两只倭鬼猿飞佐助和雾隐佑藏急急溜了。曹骏细看一缺,心中一动,这厮十条命去了九条半,已是强弩之末,当下天罡伞一并,搂头便打,妖道铁袖一卷,将铁伞掸开,当胸一掌按在曹骏身上,劲力到处,要轰碎胸膛,哪知忽听其身上”哗啦啦“一声响,猛抬头只觉一口气正吹在脸上,顿时头脑一眩,未及多想,全身功力如长江泛滥,又似黄河决堤,尽数宣泄而去,腿脚一软,坐倒在地,临了只觉眼前刀光一闪,一颗好大头颅飞起,却是曹骏一口二十年养练“睡龙诀”,破去妖道护体之术,取回柔水仙宝剑。吴长青斜睨动静,眼见一缺竟败了,不禁心中一乱,招法稍有疏忽,被张果趁虚一杖打在后背,”哇“的呕出一大团血来,这厮机敏,趁着力道,飞身而逃。哪知跑不出十步,只觉头顶寒气四溢,连连躲闪,避过四口飞剑,功力不济,身形不稳,被第五口剑贯入脑壳,大叫一声翻身栽倒,瞬息间当世两大高手命丧当场。

曹骏和张果聚在何仙子身旁,见她抱定李胜男哭泣,地上莽和尚面色灰白,李胜北木雕泥塑一般痴痴跌坐,不敢上前查看,铁拐丢在一边。正此间,林外奔入二人,正是许坚和韩湘。张果见两人身上有血,以目相询,韩湘道:”进林遇到二鬼,攻杀一阵,给他二人逃了。“张果取出百宝葫芦丹药,欲救李四先生,但妖道一掌在前,鬼手后一掌又打裂头骨,如何能救,只见李胜男全身气血一点点衰落,生机流逝。曹骏却道:”三弟,二童守好仙子。“说罢,撑伞而起,踏前十步,定住场子,只见黝黑树林中,三面悉悉索索围拢几十人,曹少仙耳朵一动,便知三方都是九宫大阵,这二十七人慢慢走出,将和社八人困在核心,只余下西方。

曹少卿缓声道:“什么人,这么大本事,能调动二十七神兽,要围杀和社?”说罢,铁伞一指,“西属金,你要做缩头乌龟不成?”那厢静悄悄,毫无声响。三座九宫阵,都是一人冲前,二人为卫,三人做腰,两人殿后,一人压阵。曹骏心道:“不好,久闻心魔炼三十六神兽,九人联手可杀高手,今番兄弟们有了损伤,大哥又不在,恐难善了。”张果、二童看出凶险,忙站出来,分敌大阵,李胜北早没了心神。

三座大阵缓缓转动,正到身前,逼法要动手,正此间,林中本来斑驳月光,忽地隐去,却是一道剑光亮起,将月亮也掩映了去,所有人都是眼前一亮,唬得人人闭眼,那剑光彷佛能刺痛双目,只一闪亮,九宫阵大乱,哀嚎声中,一人仗剑而立,盯住西方。再看二十七神兽阵中,每阵倒了两人,竟是一瞬间被连伤六人,这六人有的双眼中剑,有的惨遭腰斩,有的上身劈开,有的下面腿断,有的脑袋搬家,更有的咽喉中剑,一声不吭死在当场。余下二十一人,直吓得魂飞天外,不知哪里来的高手,天下间还有如此高绝剑法,竟还有这般狠辣人物。

曹骏眼快,一见大喜,道:“大哥,你可来了。”慕容飞面皮抽动,嘶声道:“可惜十八郎不在。“扭头望望李家姐弟,视曹骏道:”今番和他不死不休。“曹骏道:”正是,我和社怕的谁来。“对面早结成两座大阵,余出三人,照应伤者。曹骏后退几步,和慕容飞靠背而立,只觉小剑圣浑身颤抖,彷佛拿不住宝剑一般,不禁气息微乱,慕容飞低声道:”休要慌乱,我闯进来时候,杀了五个老道,把道门得罪的狠了。“曹骏心道:”有这等事,大哥先杀四真人中的哑真人,后杀九卿,再胜十莲花剑客,今番所料不差,又杀了道门五境。可怜偌大一个道门,被大哥一个人杀的七零八落。“转念一想,不好,大哥先杀五境高手,现又伤六大神兽,一身气劲耗损大半,须得拖延时辰。”忙道:“无妨,我和张果敌两阵足矣。“话音刚落,两座阵法一个吞噬,将曹张二人困住阵中,另三人也要上前,却被两童子双剑拦住。此时林间微光,正西方向走出三个老道,个个相貌不俗,鹤发童颜,背后背剑,手持静尘,品字形盯住慕容飞。小剑圣笑道:”杀了五境,又来三元。“为首老道低声道:”你杀了剑魔,你便是剑魔,何况你小小年纪,出道以来,杀人无算。我道门高手于你手中,伤损无数,更不能容你。“慕容飞道:”我知你混元道人甄盛意,太元道人荣希洪,通元道人焦慕远的名头,你道门之中,除了四真的静真人,哪有好人,今日别说是你等三元到了,就是道尊亲至,也少不得落些面皮。“三元道人都怒,大胆,胆敢亵渎道尊。三口长剑出鞘,围攻慕容飞。慕容飞闭住一口真气,阴阳剑横扫,逼退三人,林中一片混战。

众人都拱手道:“恭喜大哥,剑道大成。”柔水仙道:“你道果已成,今日这鬼手要交换质人,便由我来。”慕容飞道:“师姐,只怕金太保耍诈。”“无妨,我自有法。”慕容飞见她说的果然,便允了。第二日,柔水仙带了被伤吴长青和闻人莱而去,三几日归来,众人惊咦,忙团坐听讲。柔水仙道:“胡谍帮寻了十数个师弟的故人,本意要挟换取剑魔所遗,我直言并无一物,尸身便在绝命崖下,又归还吴长青,他等自然放人,师弟故人,我皆赠送盘缠压惊,着沈不凡调动兵士护送走了。”李胜北都惊了,“师姐,缘何敌手信您言语?”众人都愣愣看着柔水仙。良久,那蓝裙仙子缓声道:“我本南海谷增人,幼名秀姑,和他同乡,十三岁便嫁与他,次年生一子,奈何是个异相,他一怒挟子离去要丢了,那年吾等都是十五岁,我没甚本领,争竞不过,被他打伤。后来我被师尊救走,在北地习武,听闻他去了唐国,拜了虎痴学拳。我后去寻他要孩儿,奈何打不过他,还连累两位师尊动怒,再听到他消息,据说又拜了妖道,我辗转打听我苦儿在西域地狱门养大,便在地狱门守了数年,可惜冥山老母不许我母子相见。”和社众人都是瞠然,李胜男却流下泪来。曹骏见慕容飞嘴巴张的老大,便问道:“既如此说,那老八,,,,,,管子,,,,这个,,,那个,,,”。柔水仙道:“不错,他便是我可怜的丑儿,本名金禄。”李胜北结结巴巴道:“那师姐,金太保?”“我早与他恩断义绝,只是不曾和离,他心中有愧,哪里敢伤我。”莽和尚心道:”原来八弟的拳法习自金太保,怪不得如此了得。”张果心道:“坏了,这番算下来,我等俱都差了金海一辈,如何是好?”慕容飞心道:“我这师姐哪里似聘妇,这驻颜当真了得。”李胜男泣道:“当真苦了姐姐。”柔水仙道:“无妨,我早无泪水可流。他要练神功,不念夫妻情分,又抛却我儿,今番便是决绝,他日相会,只有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