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花红踏上一步,道:“阁下有何指教,待行礼之后再说不迟。”
火贺三郎摇头道:“此事极为要紧,若待行礼之后,那便迟了。”口气极为冷傲。
江花红大怒,便要上前,却被江自流所拦。江自流拱手道:“既然如此,但讲无妨。”
“尊驾倒是镇定得很。”火贺三郎咳了一声,道,“敢问尊驾,以如此装束拜堂成亲,却是为什么?”此言一出,堂中登时一片死寂。群豪见江自流衣饰古怪,早就有心相询,听了这话,纷纷留上了神。
江自流道:“这是江某的私事,恕不便相告。”
火贺三郎森然道:“此言差矣。此事牵动武林之气运,豪杰之生死,委实非同小可。江大侠心知肚明,怎么却在此大言不惭,说是私事?”
群豪闻言,都是一凛,却听江自流道:“阁下何必危言耸听?江某所穿之衣,所用之物,岂容旁人置喙?又与江湖气运、豪杰生死有何干系?”
火贺三郎冷笑道:“你又何必明知故问?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他咄咄逼人,言语无理之极,江自流涵养极好,毫不动怒,旁人却哪有这等好脾气?只听一人大喝一声,腾地跳将出来,喝道:“东瀛匹夫,喜堂之上,岂容你这厮来撒野!”此老神态不忿,剑锋斜指,却是江自流的至交好友昆仑掌门袁华。
江自流见袁华出头,有意劝阻,但他脾气极暴,不容分说,跳到火贺三郎面前便要动手。
火贺三郎见他杀气腾腾,冷冷便道:“悲风出鞘,如不饮血,决不还鞘。长者莫要相逼。”
袁华见他侮辱老友在先,叫阵自己在后,当真是自取死路,暴喝一声,剑锋一颤,嗡嗡不绝,冷冷说道:“东瀛匹夫,老爷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便跟你这畜牲一个种!”剑花飞舞中,已然刺出十余剑,招招夺命。
火贺三郎冷笑一声,对眼前的剑光浑若不见,连刀带鞘,便向袁华喉间戳去,后发先至,其势快极。
袁华吃了一惊,横剑一封。火贺手腕微颤,刀鞘已然磕中剑锋。但听“嗤喇”一声轻响,犹似裂帛,袁华手中长剑已断为数截。群豪不由得“啊”了一声。
袁华勃然大怒,方要换剑再战,忽听一声叹息,一个温润的声音不疾不徐道:“袁老先生,你或许会觉得火贺先生所言无礼,可在场英雄若是得知了江大侠的所作所为,所骂之言语,恐怕会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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