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夏川的话,游方才注意到,偶尔擦肩的路人清一色吐蕃胡人的打扮,剃头梳辫,胡服着身,竟真的没有一个汉人打扮的。
游方突然想到了夏川早上口中的那四个字“亡国之奴”。
“陇头已断人不行,胡骑夜入沙州城。
汉家处处格斗死,一朝尽没陇西地。
驱我边人胡中去,散放牛羊食禾黍。
去年中国养子孙,今着毡裘学胡语。
谁能更使李轻车,收取沙州属汉家?”夏川边行边吟。
游方没有说话,只一张肃颜看着远方的路。
“这沙州城的汉人里只有我们夏府的人能穿唐服,只因我们爹爹带着娘去过逻婆觐见了吐蕃赞普,我爹爹对赞普说,他和娘始终都是大唐子民,如不是为了避难死也不会离开大唐。也不知爹和娘究竟对赤松赞普说了什么,总之我们家得到了赞普的特许,这个城中只有我们一家汉人可以保持汉人装扮,可以不说吐蕃语。”夏川继续道。
游方双眼继冷着面容,肃颜看着前路。
“如果人人都如你家中二老这般的骨气傲气,这河湟富饶之地何至于失至这近百年。”沉静了许久之后,游方终幽幽的说了这句话。
此时小初明白身边这两个男子的对话,凝重严肃,自己不便插嘴,也插不上嘴,所以也跟着表情严肃的往家行。
三人行至一个岔路口,夏川指了指前方的路:“游方兄,顺着这条路一直行,便是出城的路。我们夏府在右边。”说着夏川又用手指了指,右边的岔路。
“游方大哥你不来我家坐坐吗?我爹最
听了夏川的话,游方才注意到,偶尔擦肩的路人清一色吐蕃胡人的打扮,剃头梳辫,胡服着身,竟真的没有一个汉人打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