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铜板一阵发热,一道白光裹着张小路消失在原地。
“回来了?”看着熟悉的摆设,熟悉的房间,张小路上下摸了摸自己的身体,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脚背一阵发热,提醒着张小路有明显有不同的区别。
于是张小路决定尝试一下,右脚金鸡独立,双手展开,用力往上一跳。“砰”脑袋一阵发晕,一圈小星星围着头不断旋转。整个人直接摔到地上。
张小路摸了摸头顶,痛得龇牙咧嘴。往上一看,原来刚刚起跳撞到了房梁上,跟书本里面那只傻兔一样。
突然,张小路愣住了。从地面到房梁的距离至少有9尺高,平时自己起跳用手都够不着,现在竟然撞到头了?
一阵惊喜油然而生,张小路一边摸着头一边嘿嘿嘿地傻笑起来:“发了,发了,这下子发大了。”
这一宿的大惊大喜,把张小路折腾得够呛,疲惫感不断涌来,头一挨着枕头立马进入梦乡。
月光如流水般洒落,给树林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银纱。柳树在微风中轻轻摇动,好像为这里的安静和祥和而点头。一层蒙蒙的白雾笼罩着天地。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
张小路傻傻地看向前方那逐步飞升的一抹明黄色的身影,感觉很熟悉,很亲切。一边奔跑一边大声呼喊。但是不管怎么用力,就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身影越飞越高,天光越来越亮,一道和煦的阳光,穿过薄雾,透过稠密的树叶洒落下来,形成点点金色的光斑。
张小路失望地大喊大叫,双手高高举向天空,看向那逐渐消失的身影,好像失去了最重要的人一样,痛彻心扉。
在阳光的照耀下,眼睛越来越痛,恍恍惚惚中那道明黄色的身影仿佛化身为一只凤凰,在眼前飞呀飞……
朦胧的景象渐渐清晰,熟悉的房间,熟悉的摆设,张小路逐步清醒了过来,原来是南柯一梦,后背早已经湿透。
“啊”张小路一声尖叫,眼睛突然瞳孔紧缩,脸色瞬间惨白,恐惧地看向前面:一只透明的凤凰身影真的在阳光照耀的房间里飞翔。
“别怕,我是发簪中的器灵,对你没有恶意。我在发簪中已经沉睡很久很久了,幸亏你把发簪放在阳光照耀的地方。清晨的第一缕极阳紫气唤醒了我,我才得以出来。”
房间中响起了一阵好听的女孩声音,他看向放在桌子上的发簪,这才发现昨晚随手放发簪的地方,刚好对着窗口,早晨的第一缕阳光刚刚好照射在发簪上。
稳了稳心神,张小路对着那透明凤凰问道:“这发簪是我娘留给我的,你既然是器灵,那应该是我娘的人吧?”
“是的,发簪是主母的本命法宝。跟主母是一体两命,她生我生,她死我亡。”
“这么严重?”张小路紧绷的身体松弛了起来,走向那透明的凤凰:“你知道多少我娘的事?你有什么能力?你能出来多久?你……”
“打住,打住,你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我一下子无从回答。这样吧,既然是主母的后代,那你就是我的少主了。主母既然把这发簪留给你,那么你就是发簪的传承者。
这样,你先滴一滴血在发簪上认主。这样我就可以附身在你身上,随时都可以通过心灵感应回答你的问题。”
张小路一听要滴血,心里一哆嗦:“不要吧,割破手指很疼的。有没有别的方法?比如签个名啥的?”
透明凤凰眉头一皱:“主母的后代怎么这么懦弱?这还是高贵的凤凰家族嫡系成员吗?”
话音未落,透明凤凰翅膀一挥,划破了张小路的中指,也不管张小路震惊于“凤凰家族”四个字,一滴鲜血飘向发簪,眨眼间被发簪吮吸进去,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张小路被“凤凰家族”这四个字弄的心神大乱,这个时候脑部中间的识海一阵翻腾,发簪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识海的中心位置,发出了一阵欢快的轰鸣。
刹那间,张小路感觉自己和发簪血脉相连,如同一体。
他心神一沉,直接进入到了发簪的空间中。
怀里的铜板一阵发热,一道白光裹着张小路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