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殿下想一想。皇帝陛下登基已经近二十年,这天下治理的如何?”
“自然国泰民安,天下太平。可是,这不是我母后协助父皇治理的成效吗?可惜我母后崩后,父皇完全不理朝政,大好河山眼看就有毁灭的危险啊。”
“非也。如果只靠你母后,荆楚帝国绝无今日之强盛。我收集了最近二十年你父皇在位时的各项政绩和大事。我随便说几条你听听。
神武元年,你父皇刚刚登基,先皇大丧未过,国内民心不稳,苗蛮帝国在边境四个地方发起战争。你父皇力排众议,乾罡独断,没有采取大臣们的建议据城而守,而是将居民和军队撤回内陆地区。并且不准军民将财物带走,惹得军民怨声载道。待苗蛮进城放松警惕,大肆掠夺的时候,他御驾亲征安排的两路大军前后包抄,把苗蛮主力全部堵在城中,来了个‘瓮中捉鳖’。经此一役,苗蛮元气大伤,足足十年不敢踏入关内一步。那个时候你母后身怀六甲,正在宫中安稳养胎。
神武八年,吴越帝国和苗蛮帝国大打出手,两边都派人前来联盟。你父皇不动声色,假意答应双方出兵,捞取了大量礼物。实则按兵不动,等双方主力在边界打得精疲力竭后,派人马直取两国都城,逼得双方不得不退兵。关键是双方还各自以为,你父皇仁义,帮了他们大忙,事后付出了大量的代价。经此一役,荆楚帝国国力大盛,隐隐居于各帝国之首。那时候你母后刚好生了一场大病,整整昏迷了七天七夜,在床上修养了足足一个月才康复。”
“还有许多大事,发生的时候,要么你母后在后宫生育,要么在回家探亲。当时事发突然,所以你父皇无法和你母后协商,都是乾罡独断。只在最近这些年,你父皇才收敛锋芒,让你母后一起身处前堂共同处理国事。是也不是?”
赵仁君不是傻子,这么一说确实发现了不少疑问,不过还是非常困惑:“可是目前父皇的确不理朝政,大权也完全分散了出去啊。此刻任何一方势力都可以挟持他,他无兵无权,完全无法做任何事了啊?”
“看来你还是不了解你父皇。你父皇这些年表现出来的懦弱完全是在演戏。作为一个光御驾亲征就有五次的皇帝,他在军营中的威信会小么?那些个手握大权的猛将哪一个不是随着他浴血奋战,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别看靖王从小在军营中长大,那是你父皇特意安排的。你父皇从来就不怕军营哗变。收回权力就是一句话的事。
另外,御书房的几位重臣和六部的几位干吏最近几年都因为各种原因触怒了贵妃或者两位太子,被贬到了边疆之地。可是他们的家人完全没有受到影响,被皇帝保护得好好的。
这看似被贬,实则是对他们的保护,否则依目前朝廷的局势,他们必须做一个选择。连秦王殿下都没有办法,何况是他们,任何选择都是死路一条啊。”
赵仁君和赵安乐的眼睛亮了起来,仿佛看见了希望。
“哦,此话怎讲?”赵仁君惊讶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