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焦阳也要过来,不过刚好轮到他今天轮值,于是遣人送来数坛美酒,以示贺喜。
酒至半酣,朱子明满脸通红,一身酒气,他端起酒杯对张小路笑道:“侯爷,属下有一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敬请直言。”张小路微笑着回应。
“侯爷此次回帝都,是短暂停留还是就此不走了呢?”朱子明此话一出,满屋寂静。只有赵仁君泰然自若,依旧举杯痛饮。
“告诉诸位也无妨。我此次回来主要是接我亲人一起离去。这帝都也许以后还会回来看看,也许这是最后一次回来。前路漫漫,谁又能预知未来呢?”张小路徐徐说道。
“啊,侯爷。这怎么行?原本帝国充满了各种戾气和危机,自从您回来后,光凭您的威望,短时间内就使得我们荆楚帝国危机尽退,国泰民安。如果您一旦离去,荆楚帝国危矣。”朱子明激动得站了起来。
“子明,坐下,你喝醉了。太子殿下还在这里,休得胡言。”公孙述赶紧扯了扯朱子明的衣袖。
“就是因为太子殿下在,我才敢说。至少证明我一心为国,胸怀坦荡。现如今荆楚帝国看似繁荣昌盛,国泰民安,可是内部和外部如同两座蠢蠢欲动的火山,随时有爆发的危险。”朱子明甩开公孙述的手,满脸涨红,不知是激动还是喝了酒的原因。
“我想在座的诸位大臣都是老成谋国的智者,不会看不出帝国的危机。目前帝后不和已经成为公开的秘密,皇帝陛下已多年不理朝政,整日在后宫厮混。以前为了对付敌国,还是一个‘瞒天过海’的好计谋,现在总不至于还是一个计谋吧?虽说皇帝陛下将管理朝政的权力全部交给太子殿下,可是神武军的兵权一半在‘武神’孟刚手中,一半在靖王殿下手中。城防卫队则全部掌握在焦阳手中,没有皇帝陛下的金牌令箭,任何人都无权调动。太子殿下看似权力很大,可是根本无权调动一兵一卒,还不如以前在南州城,手握十多万兵马,随时可以调动。这没事还好,一旦有点动荡,简直是任人宰割呀。”
“子明兄,你喝醉了。”公孙述再一次扯了扯朱子明的衣袖。
“公孙述,你别拉着我。今天在座的都是自己人,此刻再不说,我都要憋坏了。你说你,原本是个统兵打仗的主将,不让你在军营领兵就算了,竟然把你调到礼部。现在是个什么官职?哦,对了,是礼部尚书。看起来官职很大,可是你负责什么?负责祭祀。连你们礼部侍郎管辖的范围都比你大。”朱子明愤愤不平地说道。
“朝政不是归太子管吗?那公孙兄的调动不是由太子殿下决定吗?”张小路好奇地问道。
“是,是太子决定。可是架不住皇帝陛下的一张圣旨。只要是随太子殿下从南州城来的旧属,都得到皇帝陛下的重点‘关照’,不是调离熟悉的衙门,就是钦定管辖的具体事物,玩的都是‘明升暗降’的小把戏。亏我之前还认为皇帝陛下英明神武,是个百年不世出的明君。”朱子明越说越大胆,嘴里有点刹不住车了。
“来人,朱大人喝醉了,将朱大人扶下去休息。”赵仁君挥了挥手,两个婢女上来将朱子明扶了下去。
“让兄弟见笑了,文人就是这样,有点困难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