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大营百里之外的一个山头上,鲍克翔和胡存林并肩站在一起朝皇宫方向望去。身后是一线长长的马车队伍,上面坐满了两人的家属亲眷。
“唉……”胡存林长叹一声:“真想不到,眼看熬到快要退伍的时候,竟然要背井离乡,真是万分不舍啊。”
“亲家,别垂头丧气了。只要手中有钱,这天下哪里去不得?这一次你把整个军营的军饷都带走了,还能回头吗?造反是死,携军饷潜逃也是死,左右都是死,只有离开荆楚帝国才有一条活路啊。我在中唐帝国有些产业,到了那边,自会有人接应。等安顿下来后,多买些田地屋舍,做一个富家翁多好。”鲍克翔在边上不断劝解。
“唉……也只能这样想了。大家都休息好了吗?接下来我们要走很长一段路,赶紧上车吧。”胡存林对着身后的马车队吆喝一声,家眷们纷纷上车,车队的影子在阳光下拖得很长很长……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歌声婉转而凄凉,透着浓浓的不舍……
帝都北面一百里处,有片天然的密林,远远望去,层林尽染,分外美丽。走到近前才会发现里面驻扎着密密麻麻的军队。
在一处防守严密的大帐内,一位身着黄金锁子甲的老将军正面对一幅舆图负手而立。他白发白须,身材魁梧,如同一座铁塔般矗立在地面上,让人望而生畏。
“报。有紧急军情。”营帐外一个密探大声禀报。
“进来。”老将军转过身来,他的面容庄重而威严,一股凛冽的气势从身上喷薄而出,仿佛能将周围的一切都冻结成冰。
“启禀孟帅,太子已被神武侯从天牢中救出,天牢驻军临阵反叛,宣誓效力太子。此刻正护送太子前往皇宫面圣。另外,靖王打着‘进宫勤王’的口号,率领本部十六万人马于午时三刻出发,前往皇宫。”密探单膝跪地大声禀报。
“哦,靖王这次这么谨慎,知道要留些人马镇守大营?”孟钢有点意外。
“据我们安插在营内的探子飞鸽传书,靖王大营中有将军携军饷潜逃,另外一位将军带兵追击,因此他们所属军队留在大营驻守没有离开。”密探回道。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赵无极转了性子,开始变聪明起来了。传我命令,令副帅李松仁率八万人马火速赶往城郊靖王大营,将留守的人马缴械看押起来。随后分出一半人马埋伏在靖王回营的路上,等候我的指令。”
“是。”密探行礼退下。
“升帐。”孟钢对着门口传令兵喊道。
随着号角吹响,大帐内很快挤满了身披铠甲的将军。
“拜见孟帅。”众将齐齐行礼。
“免礼。众位将军,我们苦等多日的良机已经来临。目前太子和神武侯在天牢驻军的护送下前往皇宫,靖王也率十六万神武军于午时三刻出发前往皇宫。我已经传令刘副帅率八万人马前去端了靖王的老巢。目前除了镇守北疆的四万人马外,我手上只剩八万人马,要对付靖王十六万人马,大家怕不怕?”
“不怕。我们跟随孟帅经历过大小数百次战斗,什么样的对手没见过。”一个红袍将军说道。
“就是,以少胜多的战斗我们经历过数十次,没有一次失败过。孟帅,您只管下命令就是。”另一个白袍将军大声嚷嚷,对多出一倍人数的对手毫不在意。
离大营百里之外的一个山头上,鲍克翔和胡存林并肩站在一起朝皇宫方向望去。身后是一线长长的马车队伍,上面坐满了两人的家属亲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