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仁君与张小路带领大队人马畅通无阻地经过沿途的大小宫殿,侍卫和宫人们纷纷四下躲避,不敢阻挡。
夕阳西下,最后的一抹余辉斜射在皇宫金色琉璃瓦上,虽已黯淡,却丝毫掩饰不住从那里泛出特有的王者气度。
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耸立在眼前,黄色的琉璃瓦闪闪发光。这就是皇宫中轴线上最大也是最重要的天元殿。
天元殿前坪上驻扎了大量精锐的皇宫卫队,一个身着粗布麻衣的老者独自站在最前方,负手而立,神色坦然。
当太子和张小路出现在眼前时,麻衣老者恭敬地弯腰行礼道:“拜见太子殿下,拜见神武侯。”
“国师,免礼。您怎么来了?”赵仁君和张小路丝毫不敢托大,连忙还礼。国师魏正先乃三朝元老,经历过荆楚帝国诸多风风雨雨,潮起潮落。之前帝都被苗蛮人攻击时都未曾露面,想不到此时出现在天元殿前。
“老臣原本已准备安享晚年,奈何朝政动荡,伤及国本。老臣无奈之下,只好出山。望殿下不要见怪。如果殿下愿意赏老臣一个薄面,还请移步千秋亭一叙,如何?”国师魏正先缓缓说道。
赵仁君与张小路互相对视一眼,同时点头。
天元殿侧面不远处,葱郁的矮树丛映衬着红色的墙壁和金黄的琉璃瓦,一座古色古香的八角亭坐落其间,正是千秋亭。千秋亭旁边环绕着一座石头砌成的假山,号称“千秀山”,奇花异草点缀四周,显得古朴而充满活力。
亭中一桌四椅,三人分坐。
赵仁君率先开口:“国师引孤来此,必有话说,孤聆听教诲。”
魏正先慌忙站起身弯腰行礼道:“教诲不敢当,太子殿下言重了。”
“国师,眼下只有我等三人,就不要如此多礼了。”赵仁君连忙摆了摆手。
“太子殿下,礼不可废。何况君臣乎?”国师规规矩矩行完礼后才重新入座。
赵仁君无奈摇了摇头:“请国师明言。”
“恕微臣多言,殿下此次带兵入宫,可是怨怼皇帝,想借此逼宫?”魏正先目不转睛地盯着赵仁君的眼睛。
“逼宫?那倒不至于。孤只是想面圣问个究竟罢了。”赵仁君摇了摇头。
“那殿下何故带兵入宫?直接进宫面圣就是,这样做岂不给人留下造反的口实?”魏正先继续问道。
“进宫面圣?孤倒是想,可是深陷天牢,又如何面圣?”赵仁君苦笑不已。
“深陷天牢?”魏正先震惊不已。
“怎么?国师前来皇宫劝孤,难道不知孤之前被人陷害,关押在天牢之中?”这一下轮到赵仁君困惑不已。
“老臣实在不知。”魏正先仍未从震惊中清醒过来。
“那太子殿下因何获罪?又被何人关押在天牢。”缓过神后,魏正先再度开口。
“靖王带兵闯进太子府,手持皇帝圣旨,说孤意图谋逆,此事天下皆知,难道国师没有听闻?我之所以能从天牢中出来,一仰仗神武侯神功盖世入天牢营救。二仰仗天牢驻军将士不信谣言,愿护送孤进宫面圣。”
“原来如此。看来皇帝陛下没有跟我说实话呀。”魏正先痛苦地闭上眼睛,一颗豆大的眼泪从眼角流出。
“不过,皇帝陛下不仅是太子殿下的亲生父亲,更有君臣之别。我想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不如老臣和殿下一起去面圣问个清楚。如此带兵入内,实在非人臣所为啊。”魏正先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缓缓说道。
“唉……就依国师所言,不过孤希望国师不要后悔就是。”赵仁君轻轻点头,没有拒绝。
赵仁君与张小路带领大队人马畅通无阻地经过沿途的大小宫殿,侍卫和宫人们纷纷四下躲避,不敢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