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外宾馆后,获悉邵平波并未回来,一行立刻直闯邵平波落脚的宅院里查看。
各处灯火点亮,月蝶飞舞,步入正堂的牛有道等人的目光落在了堂内桌案上。
桌案上摆了只匣子,匣子上放了封信。
步芳拿起信封抽出信来,只见信上写了寥寥几字:受之有愧,敬还英王,善待吾妹!
旁观其内容的牛有道脸颊绷了绷,看到这信哪能还不知道邵平波哪是去赴什么宴的,摆明离开这里前就做了一去不回的准备,卫馆内怕是已搜查不出什么名堂。
步芳面无表情,信他收了起来,要拿回去交差的。
匣子他也打开了,翻了翻里面的金票和银票,又合上了,这东西他也要带走交差。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快步来报:“芳爷,南城区那边发现两只飞禽坐骑载了数人飞离都城。”
步芳沉声道:“立刻传令追缉,同时传令卫国方向的人手进行布控,发现来往飞禽立刻追拦!”
卫馆那边的宴请明摆着有问题,明摆着是在帮邵平波脱身,没有相当的能量协助,一般修士大晚上也很难从封闭的城中来去自如,城墙上可是有修士镇守的。
而那两只飞禽很有可能是卫国那边安排的,飞禽坐骑可不是什么人随时都能调用的起的,嫌疑对象越发指向了卫馆。
牛有道沉着一张脸,他已经不抱什么指望了,若动用了飞禽坐骑脱身的话,飞出了都城后,鬼知道往哪个方向去了,再想抓到无异于大海捞针。
后悔,竟然来晚了一步,可是没办法,他有他的顾虑,他不可能直接冲进齐国的外宾馆杀人,那后果他承担不起。
他心里明白,说到底自己还是被邵平波算计了一把,没想到逃命中的邵平波居然能往目标这么明显的妹妹这里跑,人家看似仓惶而逃,实则并不仓惶,从容不迫着。
回头出了厅堂,与管芳仪到了一旁,牛有道低声道:“立刻联系玄薇,问她什么意思?”
事情很显然,没有卫国那边的授意,卫国使臣哪能随便干这种事。
……
卫馆,搜查的人员退出了,没搜到要搜的嫌犯。
站在屋檐下的康和指着退出的人员怒骂了一顿,待到人都走了,他的表演也结束了,抬头望月,呵呵一笑。
两手一背,悠然自得。
然还没高兴多久,外面有人匆匆跑来,低声道:“大人,出事了。”
只见其后搀扶了两个人进来,正是护送邵平波的那两个修士。
步芳下令之下,城中已展开了搜寻,另有接应邵平波出城的人迟迟不见目标,又见周围动静紧张了起来,不免疑惑,想知道怎么回事,结果在路线上发现了自己这边着道的人。
康和脸色变了,快步下了台阶,走到酥软中被搀扶的二人身边,沉声道:“怎么回事?”
“我们也不知怎么回事,那位邵公子似乎不想跟我们走……”一人有气无力地把事发经过讲了下。
康和愣了半晌,咬牙道:“邵平波,你搞什么鬼?”
刚还高兴,终于完成了相公的重托,谁知却出现如此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