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腾猜到此人是谁，恢复了本来面目。

此人，正是欧阳腾所伪装的，已经轮回了的杨宪略。

“嗯？你怎么来了。”

杨宪略道：“近日反正也无事，料想这归洪献祭之事也到了时间，便来此看看。”

“看看？”欧阳腾冷笑道：“你不会以为，此事会有什么变数吧？”

“自然不会有，但见欧阳未尽人事，故而有些感慨而已。”

“未尽人事？”欧阳腾嘲弄道：“都如你这般，找什么气运之子，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才算尽人事？”

杨宪略摇了摇头。“你既已是他师父，为何不装的更好一些，我见你对他有威而无恩，他又不是傻子，他心里又会怎么想？”

“我管他心里怎么想呢，反正只要成事了就行。”

“你就不怕他心一狠，把咱们这里的事情都说出去？”

“说了又如何？不说又如何？他会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的。”

杨宪略无奈摇了摇头。

此子欧阳世家出身，虽修炼到这般境界，却毫无任何谨慎可言。

倒也不是说这般傲慢态度对待那陶云就一定会有变数，但仅仅只是动动嘴巴做做表情的事情，你装的温柔一些，给那人营造一个仙界的美好幻想，不比这种情况要好的多？

这便是尽人事，一件事如果能做的更漂亮，便稍微用点心就是了。

杨宪略听房阳显说，这欧阳腾五十年前下棋的时候，更是装都不装了，聊天聊的痛快了直接告诉了陶云关于万法界的事情。

虽然其中有真有假，比如献祭之人回来后将被处理这种事情并没有直言。

但如果是杨宪略，他肯定不会这么干，他会告诉陶云，他是天选之人，然后伪装境界，告诉陶云整个归洪就是为陶云而生，归洪存在的意义就是被陶云献祭，培养期间再假装爱护。

这样一来，自己少操心，陶云也上心，如此这般不比欧阳腾的手段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