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越一贯喜欢打哑谜,顾炎经常摸不着头脑。
“她是想自己扛着。”
凌子越慢慢走到床前,为她掖好被子,满眼心疼。
”五年前就是这样。”
“她消失,一点痕迹都不留就是不想我找到她。”
“她怕,”话及此处,凌子越的眼眶,隐隐有红了的迹象,“她怕我们出事情,也怕自己完不成任务。”
“任务?”
顾炎诧异。
凌子越叹口气,没有再细说下去。
韩志勋集团的案子,五年前就应该是他接手。
只是因为凌氏的各种危机,不得以,他只好选择回来继承家业,将父亲的心血重新经营好。
原本是想暗中调查父亲的死因,将罪魁祸首缉拿归案。
谁知,这条大鱼牵扯颇深,后期因为公检法的步步紧逼部署,竟然手眼通天,逃到国外,一直逍遥法外。
他以为韩暮雪早就忘了这些。
尤其是她已经功成名就,已经有了小家庭,有了新的小生命,也目睹自己的战友,一个一个悄无声息地倒下。
他没有想到,这五年,她一直坚定不移在这条战线上,默默地,艰难地,一个人忍辱负重,如同那无边黑暗里,微弱的莹莹之火,倔强又充满力量。
他更恨自己,在她刚回国的那段日子,无端怀疑她的身份和忠贞。
“你···去老季家里,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顾炎见凌子越这番落寞的模样,心里猜出个八九分。
“是我不配吧。”
凌子越抬头长叹一声。
“她跟老季,才是最纯粹的人。”
凌子越回忆起,上周的那个血色的黄昏。
他在本市的康复疗养院里,终于见到了,当年那名不幸被冤入狱的受害者。
时过境迁,他早就背脊佝偻,头发发白,但是精神头很足。
虽然坐着轮椅,那双浑浊的眼睛却是神采奕奕。
“我知道你,你是那姑娘的男朋友吧。”
刚见面,中年男人就激动地一把拉住他,好像早就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