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取丹心照汗青。”
白楚楚原本更喜欢那首狱中绝笔《正气歌》,但是想来篇幅过长,典故太多,这些人远远不清楚,不如这首《过零丁洋》更加合适。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好啊好啊。”
这千古名句果然把这老头给狠狠震住了。
同魔怔了一般,着急地自己拿了笔墨,笔走龙蛇写下最后两句,站起身一遍又一遍吟诵,来回抚摸着这一行字,最后竟哈哈仰天大笑起来。
“天佑我风月朝啊,哈哈哈!”
笑着笑着,冯九龄的眼角渗出泪来,最后竟跌坐在地,等众人去搀扶时,发现他气息奄奄,一双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白楚楚,手也伸向了她。
白楚楚疑惑皱眉,拨开人群,靠近气息微弱的冯九龄,听听他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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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将军,老朽一直误以为您手握二十大军,拥兵自重,是觊觎王位,如今看来,是老朽心胸狭隘,错怪您了。”
“老先生,您怕不是……”
白楚楚刚要试图解释,冯九龄却死死拉住她的手,还有执念。
“老朽时日不多了,”
“只求将军有朝一日,收复中原失地之时,到老朽坟前告知一声,我也好给那些底下失了根的族人们,报个信。”
话说完,冯九龄闭上眼,流下两行清泪。
“苍天啊,六十年了,我已垂垂老矣,何时才能归故乡啊……”
可惜冯九龄的一番肺腑之言,并不能太打动在场的贵族子弟,他们的父辈便已南渡,早就失了根,不懂丧土之痛。
白楚楚有些动容。
虽然她不属于这个地方,若是将来收复失地,有能够用的上她的地方,她也一定会帮一把的。
白楚楚不自觉望向凌铭熠。
这家伙紧抿双唇,若有所思,眼里盛满了悲愤。
冯九龄不用担心。
收复失地,同样是凌铭熠一直以来心心念念的目标。
“送冯先生下去好好休息。”
风扬雪皱眉挥挥手,感觉很是晦气。
她同那些不谙世事的世家子弟一样的心情:不能体谅。
她最讨厌哭哭啼啼的,认为这只是弱者的表现,就急忙打发人将冯九龄抬走。
“本宫好好的百花宴,大喜的日子,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是要咒死本宫吗?”
风扬雪先是发了一通脾气。